齊等閑不由暗自得意于自己的高超情商。
但這實則是楊關(guān)關(guān)對他的愛意難以割舍,犧牲了自己太多的原則罷了。
“狗渣男,就會騙人!”
見著齊等閑洗過澡后便神清氣爽地跑到廣場上去和齊不語、向冬晴一塊兒堆雪人了,楊關(guān)關(guān)忍不住暗暗罵了一聲。
但她又想想,自己從接受他以來,似乎早已默認會有這樣的局面了。只不過,那時候的她尚且是一個弱女子,但如今的她,變強了,思想上自然就不一樣了。
可兩人的生活,早已在她由弱變強的過程當中,牢牢綁定成了一條不可分割的直線了。
然后,她也跑到廣場上來幫忙堆雪人了。
廣場上,已經(jīng)堆好了兩個雪人,但齊不語讓再加一個,看著楊關(guān)關(guān)來了之后,便露出笑容,還要多加上一個。
忙碌了四十多分鐘之后,堆好了四個手牽手的雪人,雪人面朝著北方。
在北方的一處小院當中,趙紅泥也幫著一個與她有著差不多同等氣質(zhì)的婦人堆好了雪人。
婦人的容貌稱不上太漂亮,但卻潛藏著一股讓人著迷的雍容與文靜,而且,行舉止都顯出一種強大的溫柔來。
是的,強大的溫柔,能包容許多的溫柔。
哪怕是這個世界以最大的惡意待她,她依舊能報之以溫柔。
“姑媽,今年怎么堆這么多?!”趙紅泥都不由把自己整得有些累。
能被她稱為姑媽的女人,自然只能是趙思清。
趙思清微微笑著,道:“這是我,這是老齊,這是等閑……”
趙紅泥問道:“那剩下這幾個呢?”
趙思清便緩緩道:“這個是你?!?
“噗!”
趙紅泥一臉嫌棄,險些吐血,道:“我才不要跟這家伙手牽手。”
趙思清很溫柔地笑了笑,繼續(xù)介紹道:“這是姓向的那個姑娘,這是李的姑娘,這是姓楊的姑娘……”
“啊,真貪啊……”趙紅泥目瞪口呆,翻起了白眼來。
趙思清牽著趙紅泥溫暖的手回到了室內(nèi),緩緩地問道:“那個人死了嗎?”
趙紅泥臉色一肅,道:“沒有……而且,我覺得他的氣質(zhì)變化很大,似乎真的踏出了一條儼然不同的路。”
趙思清聽后,略微有些驚訝,喃喃道:“金剛不壞嗎?傳聞齊家祖上曾有人領(lǐng)會過這個只存在于傳說當中的拳術(shù)境界……”
趙紅泥看著趙思清的神色,不由搖了搖頭,道:“姑媽,我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情能驚到你!”
趙思清不由發(fā)笑,拍了拍趙紅泥的腦袋,說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趙家已失天下人心,擁有再強大的個人力量又如何呢?”
趙紅泥若有所思,但臉色忽然一變,轉(zhuǎn)眼間氣質(zhì)變得清冷起來。
就聽她冷冷地道:“反正我死也不會幫齊等閑,念在你的面子上,不打死他,已經(jīng)是莫大的克制了!”
“紅袖呀,新年快樂。”趙思清摸出一個紅包來遞給她。
“……”趙紅袖不由一陣無語。
趙思清道:“來下棋吧!”
人菜癮大的趙紅袖被殺得片甲不留。
顯然,趙思清也是個有脾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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