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nèi),宋修止乘輪椅坐在窗邊。
長廊的爭吵他聽得一清二楚,可是他沒有出去。
他不想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在外面接受所有人質(zhì)疑的目光。
宋夫人和宋安安所謂的新婚夜跟崔婷婷發(fā)生關(guān)系,就像此地?zé)o銀三百兩一樣拙劣!
“你看我們干什么?”宋夫人走進來,看到宋修止盯著她們,語氣不滿,“早跟你說了,沒事兒趕緊回深州,非要在這里,不然我們哪里遇得上崔家這個母老虎!”
“你們早就計劃好了,出口成章的謊,就是想在蘇封塵面前演一場戲,讓他斷了跟崔婷婷的念想,也不想讓他知道穗寶是他的孩子,是嗎?”
宋修止哪里能不了解她們?
這無端又莫名地對崔婷婷潑臟水,顯然別有用心。
宋安安理都不理他,擔(dān)心地與宋夫人說,“媽,不會出什么亂子吧?”
主意是她出得不錯,可實踐起來,總覺得不安,怕達不到效果。
“不會?!彼畏蛉苏Z氣篤定,拍拍她肩膀,“或許蘇封塵會發(fā)現(xiàn)穗寶是他女兒,但是崔婷婷跟你哥結(jié)過婚,私生活又混亂,蘇家不要臉面的?怎么可能再復(fù)婚?何況,那小賤種又是個丫頭片子,不值錢?!?
豪門中最忌諱的是血脈純正。
被養(yǎng)到宋家?guī)啄?,又認(rèn)回來,穗寶的身世爭議大著呢。
就算出具了親子鑒定,這件事情也會一直備受矚目。
蘇家不會找這個麻煩!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宋安安猶豫了下問,“你要跟我哥一起回深州嗎?”
宋夫人,“當(dāng)然了,我?guī)愀缁厝?,你留下來找合適的機會,再給蘇封塵上眼藥,就算他不想認(rèn)那丫頭片子,心情也會受到影響,你安慰安慰他趁機拿下……”
“誰告訴你們,我要回去了?”宋修止越聽越離譜,打斷道。
宋夫人和宋安安一同朝他看過來。
宋安安翻了個白眼,又與宋夫人說,“我知道了媽,剩下的就交給您了!”
“放……”
“我說我不回去,你們兩個沒聽懂嗎!”宋修止嗓音一下拔高,響徹整個病房。
宋安安被嚇一哆嗦。
宋夫人下意識地拍了拍心臟,“宋修止,你要反天不成???你不回去想干什么?”
“你說我干什么?”宋修止目眥欲裂,“我來江城,是為了干什么?。俊?
病房里,一片死寂。
他的聲音不斷回蕩,落入宋安安和宋夫人的耳朵里,她們擰了擰眉,再三的琢磨了下。
“你還對崔婷婷不死心?”宋夫人得出結(jié)論。
錢叔實在看不下去,插了句話,“夫人,小姐,少爺是來治療腿的啊!”
宋夫人眉頭擰得更深了,“你不是說檢查結(jié)果今天就能出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
“很快就出來了?!卞X叔立馬說,“夫人,這位醫(yī)生說情況復(fù)雜,但沒有說不能治療,證明還有一線希望——”
宋安安碰了下宋夫人,不滿地說,“媽,你別讓他壞我的事情!”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