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翔遠當然不傻,他當然聽出鐘德興這句話中的嘲諷意味,趕緊接著說。“鐘省長,我昨天下午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咱不說我的事兒了,說說您吧。我聽說,昨天下午您調(diào)研結(jié)束之后參加座談會,座談會都還沒有結(jié)束,您就走了。有這么回事嗎?”
“有沒有這么回事,你問問你們市政府的領(lǐng)導不就知道了?”鐘德興說。
“這件事是我們市政府的其他領(lǐng)導向我反映的。鐘省長,聽您這么說,昨天下午的座談會還沒有結(jié)束,您就真的走了?”盧翔遠說。
“沒錯!確實有這么回事!”鐘德興的語氣更加冰冷了,語氣也更加重了一些。
“不是!鐘省長,這是為什么呀?為什么昨天下午的座談會都還沒有結(jié)束,您就提前走了?是不是我們的會議招待不周?哪里招待不周了?”盧翔遠問道。
“盧市長,你還問我這個問題呢?昨天下午的座談會,我為什么提前離場,你們應該心里很清楚。那倒也罷了,你們竟然還惡人先告狀,告到段省長那里。盧市長,你可真行?。 ?
如果盧翔遠就在眼前,鐘德興有可能控制不住扇對方的耳光。
這混蛋實在太可惡!
“鐘省長,您可千萬別誤會?。 北R翔遠說?!拔覀儾皇菒喝讼雀鏍睿窃趺凑f呢……昨天下午的座談會,您突然走了之后,我們到現(xiàn)在都弄不清楚原因。我們怕你誤會,怕段省長誤會,所以,就向段省長匯報!”
事實上,盧翔遠之所以向省長段光明匯報昨天下午的座談會,確實是惡人先告狀。他怕鐘德興先向段光明告狀,所以來個先下手為強,干脆先告狀。
盧翔遠之所以這么做,是想把責任推到鐘德興身上,而不是讓鐘德興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
鐘德興懶得跟盧翔遠費口舌,便說?!氨R翔遠,昨天下午座談會的事,你就別費口舌了。說吧,你打電話給我,還有沒有別的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了,就是……”
盧翔遠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了話筒里傳出忙音,他不由得又是一陣暴怒。
鐘德興,你tmd太目中無人了呀,老子話都還沒有說完,你就掛了電話。
難道,在你眼中,老子就這么卑微?
而一想到自已是京官,在京城有一定的背景,盧翔遠便咽不下這口氣,再次撥通了鐘德興的電話。
“盧翔遠,你到底還有什么事?”
鐘德興仍然對盧翔遠直呼其名。
而盧翔遠再次聽到鐘德興直呼自已的名字,氣得渾身哆嗦,怒道?!扮姷屡d,你幾個意思?你副省長就了不起?你是副省長,就能夠隨便掛別人的電話?”
“不是!盧翔遠,你又是到底幾個意思?我剛才問你還有沒有別的什么事兒,你說沒別的事兒了,難道我不是該掛你電話?我掛你電話了,你還有意見?要不要找個人評理?”鐘德興說。
“行!你厲害!鐘德興,你很厲害!”盧翔遠咬牙切齒的說。“既然你這個副省長你這個全省重點項目領(lǐng)導工作小組組長這么厲害,那以后,不管什么工作,你都不要給我打電話,不要給我們省城市政府打電話?!?
“盧翔遠,我想問問你,你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通話?是以你市長的身份呢,還是以你個人的名義?”鐘德興很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