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謝元棠讓人去冷枕山和關(guān)清那里分別送了消息,然后就跟司徒硯一道,先去給司徒擎請安了。
兩人來的時候,吾皇正坐在書案前,透過窗戶,憂傷的……望樹!
曲培老遠(yuǎn)看著謝元棠,就急忙忙跑了過來:"哎喲我的小祖宗啊,您倆可算是來了!"
謝元棠好笑地看著他:"公公你這么著急干嘛"
曲培苦笑道:"奴才能不急嗎萬歲昨兒吐了血,御醫(yī)千叮萬囑讓他好好歇息,可今兒一早就又起來了,奴才勸不頂用,儷妃娘娘勸也不管用,這不,到現(xiàn)在連藥都沒喝呢。"
曲培說著,話音一頓,小心翼翼瞥了眼司徒硯,低聲道:"皇上昨兒就念叨著殿下和小皇妃,可是生怕殿下不喜,就沒敢打擾。"
司徒硯眉頭都沒動一下,仿佛沒聽見這話似的。
曲培欲又止。
以前的五皇子,他還敢說上兩句,可現(xiàn)在這位……他真怕說多錯多。
想到這里,曲培只好懇求地看著謝元棠:"小皇妃,您看……"
謝元棠笑嘻嘻拍拍他胳膊:"公公放心,包我身上!您讓人去準(zhǔn)備藥吧。"
"哎,就等您這句話了,奴才這就去!"
曲培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就去吩咐底下的人。
謝元棠趁機(jī)勾了勾司徒硯的手指頭,小聲問:"你現(xiàn)在恢復(fù)記憶了,那你跟父皇可有仇怨"
司徒硯搖搖頭,淡聲道:"說不上,但也沒什么感情。"
謝元棠了然,畢竟司徒擎放任了十多年沒管過兒子,雖然這幾個月父子倆親近了點,但那是司徒硯傻了不計較,現(xiàn)在司徒硯既然記起了往事,只怕一時半會兒也跟這位父皇親近不起來。
謝元棠想了想,指指門外:"那……要不你先走"
司徒硯嘴角抽了下:"不至于,我又不會氣他。"
謝元棠:"……你真是太小看你自己了!"
不過既然他不走,謝元棠也就不趕人了,兩人敲了敲門進(jìn)去請安。
司徒擎沒想到他們倆這么快就過來了,愣了幾秒才趕忙讓兩人起來。
他目光從司徒硯身上滑過,先問謝元棠:"好些了朕本來想讓鳳兒去看看你們的,結(jié)果沒想到你們倒是先來了。"
說罷,視線又飄到司徒硯身上,再飄回謝元棠:"傷都沒事了吧"
謝元棠笑瞇瞇道:"父皇別擔(dān)心,我好著呢。"
一邊維持著笑容,謝元棠一邊伸腳,不客氣地踹在了司徒硯的小腿上。
司徒硯:"……父皇放心,兒臣一切都好。"
將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的司徒擎:"……"嗯,感覺兒子也沒多大變化嘛!
他正想再問些什么,就看見謝元棠唉聲嘆氣的,不由問:"這是怎么了"
謝元棠指指司徒硯,幽怨地道:"還不是夫君,父皇,你說他都多大人了,連個藥都不肯喝!"
"什么"
司徒擎頓時皺眉:"硯兒,你傷那么重,不喝藥怎么行呢若是嫌藥苦,可讓他們多備些蜜餞也好啊,怎么能不喝藥呢"
司徒硯淡淡瞥他一眼:"誰知道呢,估計是遺傳的不太好吧。"
司徒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