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來了后，蕭煜沒有任何轉(zhuǎn)彎抹角，一針見血地問。
“你與皇后有私交？”
帝王威嚴(yán)，叫瑞王恭敬頷首。
“皇上，臣沒有?！?
蕭煜站起身，從高位走了下來，站在瑞王面前，高大頎長的身影，籠起大片黑暗。
“你在男女一事上頗有分寸，不會與女子多。
“御林那次，朕便覺得你和皇后之間有異樣。
“你若是下馬指路，以尋常距離，皇后即便拔刀，也無法靠近你。
“你只需后退，便能安全。
“但朕看到的是，你們距離不過兩步。
“除非，皇后轉(zhuǎn)身認出你后，繼續(xù)追著你刺。
“你要如何解釋?！?
蕭煜最信任的，便是瑞王。
所以那日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后，并未拆穿。
他在等瑞王主動解釋。
但，瑞王一直沒有，今日還與皇后多，就不怕被宮人看到，傳出不利于他的流蜚語嗎！
蕭煜眼神泛著寒意，怒其不爭一般，繼而道。
“皇后如何，朕不在意。
“可你是朕身邊最親近的人，若因為那個女人，連累得你名聲有損......”
瑞王微彎下腰，拱手行禮。
“能得皇上庇護，臣何德何能。
“那日御林中，臣的確沒說實話。臣有愧，終日不安。
“但臣答應(yīng)了皇后娘娘，不能說。
“是以，請皇上責(zé)罰！”
他寧可受罰，也不說實情。
蕭煜的手握成拳，指骨微微泛白。
瑞王性子忠義，一諾千金。
年少時，他們一起拜師習(xí)武，半夜他偷跑出去，瑞王答應(yīng)了不告訴師父，生生被師父打斷了三根戒尺、活活痛暈過去，也沒松口。
是以，再繼續(xù)逼問也無用。
“退下。”
“是?！比鹜豕Ь吹赝顺鲇鶗?，低著頭，眼底浮動著幾分慚愧。
這次只能對不住皇嫂了。
不過，皇嫂那么聰明，應(yīng)該能想到法子應(yīng)付過去吧。
瑞王離開后沒多久，鳳九顏就被召來了。
面對蕭煜的問責(zé)，她反應(yīng)平平。
聽到瑞王寧可受罰也不透露實情，她內(nèi)心一嗤。
他哪里是忠義，分明是獨善其身，將難題拋給她了。
她往前一站。
“皇上，實情就是，臣妾調(diào)查靜貴人中毒一事，發(fā)現(xiàn)其婢女柳絮曾是瑞王的人。
“臣妾心中存疑，但涉及靜貴人聲譽，沒有明著查，也怕皇上以為臣妾善妒，誣陷靜貴人，遂先私下試探瑞王，將其約至御林?！?
蕭煜聽她如此說，半信半疑。
“繼續(xù)說。為何會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