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那他今日被妹妹害得丟官,也算是報答了他們。
只是,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出身。
出了院子,便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黑成一片,書童上前扶起他,他無力地道:“走,我要出去透透氣!”
屋中,慕母怒瞪著慕父,“怎么?這么多年了,你心里莫非還惦記著那賤人?”
慕父生氣地道:“你嘴巴放干凈點,她不是賤人。”
“勾,引人家的夫婿,不是賤人是什么?做了表子,我還得給她里牌坊不成?”
“你簡直不可理喻!”慕父嘴上功夫斗不過她,這些年也都習慣了,干脆什么都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慕母卻不依不撓地追了上來,“你站著,把話說清楚再走?!?
“還有什么好說?還有什么需要說的?她都被趕走了,且還搶了她的兒子,她都這么慘了,你還想說她什么?”慕父怒道。
“慘?有我慘嗎?你們風,流快活的時候想過我嗎?我搶了她的兒子?你這話簡直狼心狗肺,我若不帶她兒子走,她能養(yǎng)活?這么多年,我對他付出的還少嗎?他年紀輕輕就做了官兒,難道沒我的功勞?跟著她,他有今日的成就嗎?”慕母咄咄逼人地道。
“行,我說不過你?!?
“你沒道理,自然說不過我,兒子那邊,你最好閉緊你的嘴巴,他的母親就是個窯姐,她犯賤,不知羞恥,做了窯姐做的事情就得擔窯姐的名?!?
“你再說一遍窯姐!”慕父氣上來了,舉著手就威脅她。
慕母一見他這架勢,頓時暴跳如雷,嘴唇一張,便是霹靂連珠般的聲音,“窯姐,她就是窯姐,怎么?你還敢打我了?你打,你打下來,今日你若不打我,你就是烏龜,縮頭烏龜!”
慕父見她猙獰面容,心中生怯,慢慢地放下了手,冷道:“讀書人不與潑婦斗!”
說完,轉(zhuǎn)身快步走了。
慕母恨得牙癢癢,滿身的怒火,發(fā)不全,只得回頭瞪了慕幸如一眼,“讓你胡說八道,出事了吧?”
慕幸如坐在椅子上,道:“能出什么事?他如今也丟了官了,咱也不必巴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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