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面色一沉,臉上閃出一抹不悅之色,如果不拿出底牌來,估計這小丫頭,是不會就范的!想到這里,他壓低聲音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服務員撇了撇嘴,隨后又搖了搖頭,滿臉不屑地吐出一句,不知道。奚江。喬紅波指著自己的胸脯,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那是我小姨夫,我在這里吃飯,只簽單子記賬的。讓你幫這么一點小忙,你都拒絕,是不是不想干了?聞聽此,服務員頓時張大了嘴巴,滿臉的驚愕,那,我現(xiàn)在進去,幫你瞅一眼?瞅一眼不行。喬紅波搖了搖頭,你幫忙拍一張照。拍照?這如果拿著進去手機拍照,人家不打我呀?服務員有些慌了,辦與不辦,都讓她左右為難。喬紅波拿一瓶酒,塞進服務員的懷里,低聲說道,你進門之后就拍照,然后打著贈酒的名義。酒托啊?服務員覺得,這事兒很是荒謬。什么叫酒托。喬紅波眉頭一皺,免費送,不讓他們拿錢,怎么還是酒托呢?這事兒辦成了,我回頭再給你包一個紅包。他說著,便將服務員推出了門。服務員無可奈何地,掏出手機,打開了照相功能,推開門之后,此時包間里的人,并沒有人注意她,于是她點了幾下拍攝鍵,然后走到餐桌旁,這酒是我們老板送的。隨后,她舉起手機,便要拍照。站在門外的喬紅波心中暗罵,這丫頭怎么這么蠢??!誰告訴你,這是老板贈的酒呀!不許拍照!一個男聲驟然響起,隨后冷冰冰地說道,把你的酒拿走!服務員打了個哆嗦,連忙狼狽地退了出來。喬紅波拉著她,回了剛剛的包間,低聲問道,拍了沒?將手機遞給了喬紅波,服務員帶著哭腔說道,老板如果罵我,你得幫我說句好話,行不行?行。喬紅波看到手機上的人,頓時面色微變。照片上,一共有三個人,一個是王耀平,一個是滕子生,最后一個則是封艷艷。王耀平跟滕子生兩個人,是一丘之貉,封艷艷怎么會跟他們,混跡到了一起呢?他掏出電話來,將照片發(fā)送到了自己的手機上,然后將手機還給了服務員,又掏出二百塊錢塞給了她。大哥,那個女孩真是你女朋友嗎?服務員怯怯地問道。她感覺,喬紅波很有可能在撒謊。喬紅波笑了笑,沒有說話。服務員又問道,那,奚老板真是你的小姨夫?我妻子親姨的丈夫。喬紅波說道,這個不糊弄你。說完,他揚長而去。服務員眉頭緊鎖,老婆的親姨夫?那房間里的你女孩,豈不是小三了?再說薄普升。他打了一輛車,上了車之后,先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心中泛起層層漣漪。這一頓飯,得到的信息量太大了。首先一點來說,孫喜明有情人這件事兒,是板上釘釘?shù)牧?那么喬紅波偷聽到他們的對話內(nèi)容,大概率也是真的。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用這條消息,向修大偉換來一場富貴,應該是很容易的。只是,自己真的能那么做嗎?姚剛這個人,在自己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剛正不阿,清正廉潔的形象,怎么會突然,做出這種利令智昏的事情來呢?抽了一支煙,又抽了一支。汽車在寬闊的馬路上飛馳,眼看就要到自己家小區(qū)的時候,薄普升下定了決心,司機,去壹號院。司機一愣,隨后調(diào)轉(zhuǎn)車頭。站在小區(qū)的門口,薄普升毫不猶豫地給姚剛撥了過去,姚省長,我是薄普升。哦,普升啊,有事兒嗎?姚剛語氣和藹地問道。我在您小區(qū)的門口呢。薄普升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喬紅波今天晚上要試探薄普升,姚剛是絕無可能,讓薄普升深夜來自己家的,畢竟面臨換屆,此事太過于敏感。若被人瞧了去,一定會閑碎語不斷,被人妄加揣測,必然生出禍端來。給門崗打電話,讓薄主任進來。姚剛對坐在一旁,正看電視的郭盼說道。郭盼立刻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撥了個號碼。薄普升忽然有種,飄零半生,未遇明主,今日卻諸葛臥龍遇劉皇叔的感覺,心中甚是激動,也非常感激。匆匆來到薄普升的家門前,他輕輕地敲了敲門。開門的人,不是保姆,而是郭盼。她微微一笑,薄主任來了,快里面請。實話說,郭盼對薄普升并沒有什么印象,姚剛和薄普升的級別相差甚遠,省城高官多,郭盼的交際圈子,又都是那些官太太,而薄夫人又沒資格融不進去,所以,當郭盼非常熱情地,喊出薄主任的時候,薄普升心中一暖。我是應該喊您姚夫人還是郭主任的呢。薄普升開口,便說了一句,讓郭盼詫異的話。之前聽姚剛說,薄普升這個人,為人踏實本分,倒也是忠厚良善之輩,只可惜,腦瓜子不太靈光。沒有想到,今天果然開口便露怯。郭盼莞爾一笑,現(xiàn)在可不是工作時間,你喊嫂子吧。其實,姚剛的年齡,是比薄普升大一點點的。哦,嫂子好。薄普升心中又是一喜。進了門,郭盼給薄普升親手泡了一杯茶,然后便上了樓。姚剛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盒煙和打火機,隨后平靜地說道,普升啊,這一次換屆,辦公廳的主任,你覺得誰合適呀?薄普升聞聽此,頓時有些蒙圈。你不問我來的目的,為什么會問這種,對我來說,十分敏感的問題呢?這個,我沒考慮過啊。薄普升訥訥地說道。姚剛盯著薄普升,那欲又止的臉龐,微微一笑,你在省委辦公廳的工作時間長,對每一個干部的品性,都有所了解的,那就考慮一下嘛,給我一個建議。一次次的考驗,今天晚上對于薄普升這個老實人來說,是不是太過于殘忍了呢?(看完記得收藏書簽方便下次閱讀!)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