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jìn)一愣,雙手隨后緩緩地放了下來,老常這個人,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這一點(diǎn)我可以拿我的人格來保證,你不要聽張副部長瞎說。聞聽此,喬紅波眼挑了挑眉毛。今天來找何進(jìn),他要的就是這句話。如果何進(jìn)但凡說出一丁點(diǎn),關(guān)于常建不好的話,喬紅波就會覺得何進(jìn)這個人立場有問題。既然常建沒有問題,覅那就是宣傳部常務(wù)副部長有問題了?喬紅波反問道。何進(jìn)呵呵一笑,沒有立即說話。當(dāng)官這么多年,自己走過的橋,都比喬紅波走過的路多。他早已經(jīng)聽出來了弦外之音,一定是張部長以捐款強(qiáng)迫了呂家的人,喬紅波一時間拿不出什么證據(jù)來,故而找了幾個人,把張部長暴打了一頓,然后又跑到這里來告狀的。因?yàn)橹胺N種原因,喬紅波一直在跟自己唱反調(diào),他是想借著這件事兒,來試探自己呢。這個年輕人,果然夠狡猾的。我會立刻派人到呂家調(diào)查情況。何進(jìn)笑著說道,一旦發(fā)現(xiàn)張部長真的有問題,立刻將他抓捕,并移送司法機(jī)關(guān),這一點(diǎn)請你放心。頓了頓之后,何進(jìn)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手機(jī)上,小喬主任,以后不要拿這種莫名其妙的錄音給我聽,我也聽不懂。是,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喬紅波抓起了桌子上的手機(jī),知道您忙,我就先不打擾了。何進(jìn)站起身來,跟喬紅波握了握手,有空來喝茶。一定。喬紅波跟他握了握手,轉(zhuǎn)身而去。看著他的背影,何進(jìn)苦笑著搖了搖頭。原本打算,將這個得罪人的事兒,推給常建去做算了,自己身為一把手,在有些問題上不方便表態(tài),因?yàn)椴焕趫F(tuán)結(jié)。沒有想到,喬紅波這個家伙,硬給自己來了個,強(qiáng)按老牛喝水,這個年輕人,連敲帶打,不簡單啊。喬紅波走出了區(qū)委之后,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邊,給自己點(diǎn)燃了一支煙。張副部長這一次,是一定會被帶走的,這個家伙一定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給警察的。而羅立山也一定會死死地盯著,這位張副部長,并且還會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欒志海跟自己處于敵對的狀態(tài)。換句準(zhǔn)確的話說,那就是,羅立山一定會拉攏自己的,這樣自己就能夠打入到羅立山的內(nèi)部,而王耀平的可信度,也就增強(qiáng)了,一舉兩得。那么王耀平打算以滕子生參與老城區(qū)改造,從而引起他和畢月之間矛盾,從而將火引向羅立山的計劃,也就可以改一改了。想到這里,他立刻掏出電話來,給王耀平撥了過去。有事兒?王耀平問道。見一面,市政府對面的茶樓。喬紅波說完,就掛了電話。王耀平眉頭緊皺,心中暗忖,這個家伙為什么約自己,去市政府對面的茶樓呢?帶著心中的疑惑,他打電話到辦公室,簡單交代了一下之后,便匆匆離開了單位。茶樓的三樓,一個包間內(nèi)。欒志海和王耀平兩個人,聽著喬紅波的一番話,臉上全都露出震驚之色。小喬,你這么做,不覺得太匪夷所思了嗎?欒志??嘈χf道,羅立山會不會拉攏你,這完全是個未知數(shù)嘛。王耀平挑了挑眉毛,端起茶水來喝了一口。他也覺得,喬紅波太過于幼稚了,你喬紅波不過是個為民社區(qū)的副主任而已,換句話說,就相當(dāng)于村長,還是個副的,羅立山可是市委書記!我有辦法,引起羅立山的注意。喬紅波嘿嘿一笑,后背倚靠在沙發(fā)上,翹起了二郎腿,不過,得需要二位配合。說說看。欒志海來了興趣。我砸了宣傳部張部長的家,王局長肯定是要幫我的,而你。喬紅波伸手一指欒志海,你可以提反對意見,強(qiáng)烈要求組織上,給予王局長處分,這樣一拉一扯,羅立山豈能不感興趣?王耀平聞聽此,連忙擺手,不行,我堅決反對。他之所以反對,并不是因?yàn)樽约河X得這個計劃不可行,而是因?yàn)?他不能因?yàn)檫@事兒,把喬紅波給牽扯進(jìn)來。自己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的,又怎么能把喬紅波也牽連進(jìn)來,萬一操作不慎,那可是會要斷送他的前程。姚剛對自己有知遇之恩,自己豈能做出,傷害他家人的事兒來?耀平,你也不要著急反對。欒志海語氣輕緩地說道,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向姚省長匯報一下吧。姚剛畢竟是大領(lǐng)導(dǎo),他的目光更加長遠(yuǎn)。王耀平站起身來,我覺得,應(yīng)該向宋廳長匯報一下,姚老板太忙了,就不要打擾他了。他堅信,宋子義得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堅決反對的。你倆可真有意思。喬紅波笑呵呵地說道,誰都知道碧月山莊有問題,可是誰又不敢管,我不過是想打入他們的內(nèi)部,拿到更多的線索而已。這件事兒該怎么做,我自然是有分寸的。他本來想說,你們不搞掉碧月山莊,我來搞!但是又覺得,這事兒說出來,太傷王耀平的面子了。王耀平跟欒志海相視一眼,均搖了搖頭。他們又豈不想搞掉碧月山莊呢,但是這里面牽扯的事情太多,遠(yuǎn)非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抓畢月容易,但是整個江淮市乃至全省的政壇,萬一塌方的話,這個責(zé)任誰來負(fù)?莫說是他們,即便是宋子義這個副省長兼公安廳長,也不過是剛剛被提拔上來兩三年而已,碧月山莊背后盤根錯節(jié)的各方勢力,一定會像浪濤一般,洶涌來襲的。這也就是為什么,王耀平只是想借助碧月山莊來搞垮羅立山而已,不敢將手伸得更長的原因。小喬,你不可胡鬧。欒志海嘬了一口煙,淡然地說道,不要連累姚省長,好嗎?連累他?喬紅波瞳孔一縮,心中不由得,閃過一抹震驚。一個碧月山莊而已,有那么嚴(yán)重嗎?(看完記得收藏書簽方便下次閱讀!)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