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立刻甩開了她的胳膊,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跟你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奚江向后退了兩步,面沉似水地說道,既然你想要離婚,我滿足你的愿望就是了。說完,他轉身而去。既然有些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自己何必低三下四地苦苦哀求呢?奚江走了,喬紅波依靠在門上,無奈地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不覺得這事兒十分荒唐嗎?這是我做的,最正確的選擇。郭盼吐出這句話,轉身向外走去。在她看來,樊華能干掉只手遮天的騰子生,對付一個奚家,那更是不在話下了,與其到最后搞得家破人亡,還不如自己挺身而出,樊華不就是死咬著自己不放,樊靜也是陰魂不散嘛,那就讓她們放馬過來好了。大不了自己一死了之,一定要保全奚家。喂,我是不可能跟周錦瑜離婚的。喬紅波跺著腳說道。郭盼一邊走,一邊吐出一句,我也對你沒有什么興趣。我靠!這是搞什么鬼啊,你沒有興趣,為什么要跟奚江離婚?原本打算,去找小褚的,現(xiàn)在反而一丁點的心情都沒有了。他轉身走到床邊坐下,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當這支煙抽完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來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王富貴打來的。王主任,有事兒嗎?喬紅波淡然地問道。小喬啊,你跟小褚聯(lián)系過沒有,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回來?王富貴問道。喬紅波嘆了口氣,我還沒有跟他聯(lián)系,剛剛起床呢。電話那頭的王富貴聞聽此,立刻用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小喬啊,我的好老弟,你趕緊過來吧,朝陽他要走呢,是我想盡了辦法,才把他給留住的。行,我這就過去。喬紅波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他下樓上車,給小褚打電話暫且不說,單說王富貴,看著滿臉不耐煩的兒子,語氣中帶著一抹討好的味道,朝陽啊,你給爸說,你究竟是怎么籌集到的錢?王朝陽面色一沉,十分不悅地說道,我怎么籌集到的錢,跟你沒有關系。你就等著我發(fā)了財以后,自慚形穢吧。說完,他站起身來還想走。王富貴豈能讓他就這么離開?他連忙橫跨了一步,擋住了王朝陽的去路,兒子,如果你還把我當你爹的話,就跟我說實話,你手里的那三十萬,該不會是借的高利貸吧?看著老父親那瞪大的雙眼,王朝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老爹,你還真是不了解我呀。我辛辛苦苦地搞來的錢,最后能便宜了那些放高利貸的家伙?聽他這么說,王富貴的一顆心,稍稍放了下來,他納悶地問道,那你的錢,究竟是從哪里搞到的?我給我大姑借的。王朝陽說道。我靠!這個小畜生,竟然敢打他大姑的主意!王富貴一共姐弟兩個,老姐姐今年已經七十三歲了,老伴兒早已經去世多年,唯一的一個兒子,本來是在部隊上當軍官的,后來遇到了軍情,為國捐軀了。大外甥犧牲的時候,王富貴捧著他上前線的遺書,哭成了一個淚人,老姐姐更是幾度暈厥。她沒有什么來錢的渠道,所以那筆錢應該就是兒子的撫恤金。王朝陽這個小畜生,竟然拿大表哥犧牲的錢,去參與傳銷,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這里,王富貴立刻脫下來鞋子,指著王朝陽怒罵道,你把錢還給你大姑,否則我就活剝了你!爸,你老糊涂了吧。王朝陽大聲說道,能借到錢,那是我的本事,再者說了,我拿錢又不是嫖娼賭博,我拿著錢是去找投資的,我已經跟我大姑說好了,只要賺了錢,我跟她老人家二一添作五,一個人一半,總好過白白便宜了那些借高利貸的人。王富貴頓時怒從心頭起,他揚起手中的鞋子,劈頭蓋臉地照著王朝陽打了下來,一邊打還一遍罵,小畜生,我讓你把錢,還給你大姑,你這是想要了我和你大姑的命啊。如果你不把這筆錢還給你大姑,我就沒有你這個兒子。挨了兩鞋底子的王朝陽,終于找了個機會,跑到了門口,他轉過頭來大聲說道,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么沒有見識的爹,我告訴你,這筆錢我是用定了,這是我跟大姑商量好的。至于你說的沒有我這個兒子,我還沒有你這個爹呢,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從今以后,我再也不回這個家了。我草擬嗎的!憤怒的王富貴,將心中的所有怒火,全都集中在了手上的鞋子,他玩命一般將鞋子砸向了王朝陽。王朝陽見狀,立刻扭頭就跑。啪。鞋子重重地砸在了,對面的防盜門上。隨后,王富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門的鄰居聽到房門響,立刻打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王富貴正坐在地上罵娘呢,兩家關系素來不睦,鄰居見到王富貴這個情景,立刻回到房間里,打開了音響,放起了《好日子》。再說王朝陽下了樓,當他正打算跨上自己那輛三手的破摩托車的時候,忽然一輛汽車開了過來,首先下來的人,正是喬紅波,而跟著他一起下車的,卻是西裝革履的小褚。朝陽哥,你這是干嘛去呀?喬紅波笑呵呵地問道。王朝陽看到喬紅波的時候,先是眉頭一皺,隨后便問道,喬主任,你來干什么?其實之所以這么說,王朝陽明白,喬紅波一定是來找自己父親的。而此時家里的老父親,正生自己氣呢,這種丟人的場面,王朝陽可不想讓喬紅波這兩個外人看到。我找你呀。笑呵呵地說道。找我?王朝陽滿腦瓜子的問號,心中暗想,我跟你很熟嗎,你找我做什么?這位,是天信集團的副總。喬紅波說著,伸手指了指小褚,天信集團,你應該聽說過吧?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