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你什么意思!宋雅杰扭頭,目光陰冷地盯著他。我沒有別的意思,趕緊開車。喬紅波說道。宋雅杰氣呼呼地問道,沒有別的意思姐,我看他的思想很復雜,你必須得好好收拾一下他!周錦瑜的目光,從喬紅波的身上,轉向樊華,然后又回落到喬紅波的身上。外面那個風韻猶存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來頭剛剛還談笑風生的喬紅波,見到她之后,干嘛如此緊張哎呀,我錯了。喬紅波低聲說道,宋大小姐,您趕緊開車吧,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再慢一點,我就拉你車上了。你真惡心。宋雅杰翻了個白眼,立刻啟動了汽車,朝著前方開去。剛剛還面帶微笑的周錦瑜,此時變的古井不波,身上那股冰雪寒霜的狀態(tài),再次回歸,喬紅波見狀,壓低聲音問道,親愛的,清源那邊還好嗎一切都挺好的。周錦瑜看著前方,機械地回答道。嘶……!這女人的臉色,怎么變得這么快。難道說,她剛剛通過樊華的出現,看出了什么端倪不成不應該啊,樊華在車外,并且距離自己還有好遠的距離呢,怎么可能發(fā)現什么呢還是說,女人可怕的第六感在作祟想到這里,喬紅波重重咳嗽一聲,親愛的,我……。把嘴巴閉上,我要休息一會兒。周錦瑜說完,便閉上了眼睛。我靠!這女人,可真要命!喬紅波安靜了下來,他將目光看向了窗外,剛剛那顆揪成一團的心,宛如慢慢攤開的白紙團,漸漸舒展開來。這一次劫后余生,忽然讓他覺得,生命如此可貴,活著真的美好。自己不僅安全無虞,也救了滕剛一命。忽然,他的冒出一個問題。羅立山如果知道了,滕剛已經被警方抓住,他會是個什么反應呢他一定會安排自己的弟弟逃走。不行,我絕對不能等到晚上,跟王耀平見面的時候,再跟他談這件事兒,因為那樣的話,可能為時已晚。想到這里,他立刻掏出電話來,給王耀平撥了過去。此時的王耀平,正坐在車里,為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而感到后怕呢,幸虧喬紅波穩(wěn)住了方向盤,萬一他有個什么閃失,自己真沒辦法向姚剛交代,究竟是誰下令,直接放的扎胎器,必須嚴查。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起,他掏出電話來,喂。王局長,滕剛已經被抓了,羅立山一定會安排羅立軍外逃的。喬紅波直不諱地說道,您還是早做準備,千萬不能讓這個混蛋逍遙法外。羅立軍王耀平的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呢。其實,這也并不奇怪,羅立軍雖然有公司,但卻很少去公司,他偶爾去碧月山莊,可是誰又敢去查碧月山莊呢另外,羅立軍跟羅立山很少見面的,并且按照羅立山的要求,羅立軍在江淮注冊的電話,以及銀行卡等等,都是用的別人的。能夠查到關于他的信息,簡直少之又少,所以,王耀平沒有聽說過羅立軍,也就不奇怪了。羅立軍是羅立山的親弟弟啊。喬紅波說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這四個字,宛如狠狠地給了王耀平一個大嘴巴。怪不得,從畢月的手里拿到的鬼子的照片,跟羅立山長得很像。原來,他們竟然是親兄弟!他沉默了幾秒,知道羅立軍的藏身之處嗎我肯定是不知道的。喬紅波苦笑道,滕剛應該知道吧。頓了頓之后,他又提醒道,你最好嚴查火車和飛機出行的情況。我知道的,謝謝。王耀平說完,便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了一旁,王耀平對司機說道,開車吧。此時的他,已經完全不寄希望于,手下的那幾個主管干部了,因為他們即便是知道了,羅立軍這個人,也未必會向自己如實匯報的,因為自己已經成為了市政法委書記,任命書已經下達,并且新的局長,也在今天下午的時候,來到了局里。如果不是因為有安德全的案子,王耀平就應該立刻離開市局,去市委報到了。一旦調離這個崗位,誰會為了一個案子,而得罪羅立山呢既然你們不聽我的話,那我偏偏要給你們上一上眼藥。他拿起電話來,一口氣撥了七個電話,要求機場和車站,加強監(jiān)控力度,要求專案組務必在一天之內,破獲車禍案,要求審訊人員必須在五個小時之內,撬開滕剛的嘴巴……。打完了這些電話之后,王耀平將手機丟在了一旁,他悠悠地長出了一口氣。一個警察,來到汽車的旁邊,落下車窗,警察笑瞇瞇地問道,王局長,不,王書記,咱們回單位嗎不回。王耀平果斷,拒絕了他的提議。新來的局長,已經在單位里等著他呢,一旦自己去了單位,那么就預示著,自己馬上要對工作有一個交接,完了之后,就再也沒有正當的理由,來插手羅立軍的案子了。警察先是一愣,隨后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新局長剛剛打電話過來,問您在哪呢。我靠!這個家伙,還真是迫不及待呢。告訴他,我現在正在辦案。王耀平面色冷峻地說道,安德全兒子的案子破不了,我是不會走的。說完,他扭頭對司機說道,開車。汽車立刻朝著前方開去。司機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板,即便是今天,咱們不去市委上任,可是明天呢明天,再說明天的事情。王耀平說完,狠狠地嘬了一口煙。我就不相信,今天晚上,老子還抓不住羅立軍!此時市警察局的會議室里,新調任過來,接替王耀平的新局長點燃了一支煙,他心情沉悶到了極點。當官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上級任命已經下達,老局長占著位置不放手的情況,這他媽叫什么事兒,王耀平太不懂規(guī)矩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