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打開燈,在她被子里翻騰了好一陣,回身冷著臉問她,哪里有老鼠?
鐵塔一樣的身形,虎視眈眈的銳利眼神,她頂著他給的威壓小聲嘀咕,就是有……現(xiàn)在,可能跑了……
他便杵在那里,鐵塔似的,不說話。
她干脆眼睛一閉,你不說我也不說!
最終,還是他先開口,現(xiàn)在沒有了,回你床上睡!
哦……哦……林清屏磨磨蹭蹭從他地鋪上起來,坐到自己床邊,再看著他關(guān)燈,看著他重新在地鋪睡下。
她狡黠一笑,再度奔向他,熟練而又迅速地擠在了他身邊。
又怎么了?他的聲音在黑暗中炸開。
她明顯聽出他的不耐煩,但那又怎么樣?她擠得更緊一些了,緊緊地貼著他,還……還是怕,萬一老鼠又回來了呢?
顧鈞成:……
隨便你。他冷冷的一句,算是結(jié)束了今晚的談話,睡得一動不動的,好像再也不想理她了。
她貼著他,閉上眼,嘴角彎起弧度。
他身上真的好熱啊,大夏天的,她貼著他,就跟貼著個火爐似的,可她也沒打算動一動。
然而,黑暗中,他卻忽然開了口。
這次我正好有幾天假,我們找個時間,去把婚離了。
林清屏:???
什么意思?居然要離婚!?上輩子沒這個事啊?
她豁地一下坐起來,直視著黑暗中的他,繃著臉直接爆發(fā),顧鈞成!你可真夠渣的!
顧鈞成被她罵得一懵。
林清屏一臉憤怒,我已經(jīng)跟你結(jié)婚了!婚禮也辦得熱熱鬧鬧,十里八鄉(xiāng)的誰不知道我是你顧鈞成的老婆?這才結(jié)婚多久?你就要跟我離婚!你讓我往后怎么做人?
顧鈞成愣了一會兒,道,我可以,跟外面的人說,是我的原因,是我不好。
那又怎么樣?要遭受別人唾沫星子的還是我!我好好一個黃花閨女,莫名其妙就要變成二婚!我還能嫁得出去嗎?誰還要會要我?更何況,你還是部隊上的,別人會怎么說我?林清屏一頓搶白。
顧鈞成頓時啞口無了。
我不管!我既然跟你結(jié)了婚,你就得對我負責(zé)!你一年到頭沒幾天在家的,你對我有多虧欠你沒數(shù)嗎?你還跟我提離婚?顧鈞成我告訴你,我跟你之間,只能我提離婚!你沒資格提!林清屏發(fā)作完就躺下了,背對著顧鈞成。
聽著背后那人的沉默,林清屏也覺得自己挺無賴的,但,如果不這樣,又怎么能打消他離婚的想法?
哼!顧鈞成,你可真是出息了!竟然提離婚了!上輩子可沒這一出!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林清屏的臉都是繃著的。
吃早飯的時候,整個顧家氣壓都很低,盡管今早的早飯不錯,因為顧鈞成回來,每個人都加了個雞蛋,也沒有誰吃得很香。
就連林清屏的公公婆婆都不大敢出聲,實在是,這個兒媳婦嫁進來這半年,摔盆打碗,作天作地,脾氣真的惹不起。
默默吃飯的還有一個人:李志遠。
李志遠就是顧鈞成的兒子。
但不是親生的,是顧鈞成戰(zhàn)友的孩子,戰(zhàn)友犧牲了,孩子沒有人照顧,顧鈞成就把他帶了回來養(yǎng)。
現(xiàn)在應(yīng)是五歲,來顧家快一年了。
因為這個孩子,顧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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