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gè)彰顯莫名優(yōu)越的蔡水新,崔向東半點(diǎn)好感都欠奉。
現(xiàn)在不是在單位。
他當(dāng)然沒必要,對一個(gè)腦子有病的人客氣。
用一個(gè)干脆的滾字打斷蔡水新的話后,崔向東就結(jié)束了通話。
任由電話再次嘟嘟的響起,置之不理。
問開車的聽聽:什么時(shí)侯,跟老爹去燕郊
今晚吧。
聽聽看著前方,懶洋洋地回答。
今晚
崔向東愣了下,剛要再說什么,卻看向了車窗外。
車輪滾滾。
一路向東——
電話每隔幾分鐘,就嘟嘟的叫一遍。
足足叫了十多次,終于不叫了。
車子也來到了嬌子大道上,路況明顯好了許多,車輛也少,關(guān)鍵是沒有紅綠燈。
把車子靠邊,停下。
始終看著車窗外想事情,沒有再說話的崔向東,回頭對聽聽說。
車子緩緩地靠邊停下,聽聽不解地問:你要去撒尿
崔向東——
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走向了路邊的樹林:你跟我過來。
聽聽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立即拒絕:我不去。
過來!
崔向東的語氣,不容拒絕。
聽聽嬌軀輕顫了下,只好推開了車門。
樹林深處。
崔向東倚在一棵樹上,看著站在兩米開外的聽聽,幾次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咳,
聽聽不習(xí)慣這種氣氛,干咳一聲:回吧,子曰還在等我呢。
哼。
崔向東冷哼一聲,問:是不是因?yàn)?我要和秦襲人舉辦婚禮了,你心里就不舒服
聽聽——
垂首看不到足尖,雙手捏著衣襟,輕聲說:是,又怎么樣
盡管她早就知道!
崔向東和秦襲人扯證了,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
她更是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野心悄悄地膨脹。
在心里有了秦老大,韋老二,蕭老三此類的排名。
但在崔向東和秦襲人,要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時(shí),聽聽猛地徒增了一種錯(cuò)覺:我的好東西,被人搶走了!可我卻無法,也不能搶回來。
這種強(qiáng)烈的錯(cuò)覺,讓聽聽內(nèi)心煩躁,甚至莫名的惶恐。
就下意識的對崔向東鬧情緒,待理不理的。
哎。
崔向東嘆了口氣:過來。
聽聽站在那兒不動。
崔向東瞪眼:我讓你過來!怎么,聾了
聽聽——
小巧的嬌軀輕顫了下,這才邁著小碎步,磨磨蹭蹭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崔向東張開雙臂,輕輕地把她擁在懷里。
然后順著樹,慢慢出溜到了地上。
和他面對面的聽聽,坐在了他的懷里。
卻目光閃爍,不肯和他對視。
崔向東雙手捧住了她的臉蛋,迫使她看著自已。
額頭對著額頭,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
聽聽慌忙閉上了眼。
因?yàn)槟暮ε?那雙黑蝴蝶翅膀般地眼睫毛,不住地輕顫。
來年——
崔向東輕聲說:等你生日那天,我會讓我爸我媽,和大哥和大嫂。就我們六個(gè)人,去一個(gè)地方。那個(gè)地方,會布置成婚房的樣子。我會親自給你披上嫁衣,牽著你的手,接受他們的祝福。
聽聽——
猛地睜開了眼,眸光很亮,顫聲尖叫:真的你也要送我一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