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無奈,只能開車回家,給陸硯打了個電話。
而陸硯剛剛回來,他接起電話問道:怎么了
蔣城病了,你堂姐跑了。
陸硯笑笑,跑了就跑了唄,你急什么
這蔣城,還真是他唯一的對手,這么快就做反擊了。
他是真有事還是假有事啊
和咱們一樣,四分之一的假。
那……那可怎么辦就你堂姐這么個態(tài)度,肯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呀。
陸硯慢條斯理道:你不會拿捏回來嗎
這蔣城也太精明了,現(xiàn)在我還能繼續(xù)嗎周寒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露了破綻,一個回合就讓他心累。
繼續(xù),但不要用同樣的招式,這點你沒優(yōu)勢,去找我大伯談?wù)?把他拿捏住就成。
周寒恍然大悟,搞定陸大伯,對周寒來說是手到擒來,畢竟他們有共同的話題。
陸硯放下電話,回到房間,就聽妻子難過地描述著蔣城的病情,陸硯,你能不能讓承芝和周寒好好考慮一下,蔣大哥這么下去真的不行了。
我跟你說蔣大哥和承芝姐都很喜歡對方的。
陸硯深吸了一口氣,蔣城果然不是吃素的,主意打到清宜頭上了,這點還真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他牽過沈清宜的手,安撫道:好了,我知道了。
但他這次非得讓蔣城破釜沉舟解決這件事不可,順便幫周寒解決鵬城的那塊地。
也不知道承芝姐有沒有去看他沈清宜很擔(dān)心。
陸硯把她拉進懷里,撫著她的背,放心吧,會去的。
陸承芝的車子開到醫(yī)院停下,直奔陳憶南的辦公室,見到陳憶南緊張的問道:蔣城哥怎么樣
陳憶南看著她急切得模樣,眉頭微挑,今天又吐血了,郁結(jié)于心,舌頭還受了傷,吃不下東西,今晚能不能熬得過很難說,他在305病房,去看看吧。
這話怎么聽都像是在交代后事,陸承芝只感覺脊背發(fā)麻,慌張地沖到蔣城所在的病房門口。
推開病房,就看到蔣城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見到他的那一刻,瞬間淚如雨下。
她呆立在門口好半天才緩過來,轉(zhuǎn)身把房門關(guān)上,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顫抖著聲音連喊了兩聲,蔣城哥,蔣城哥。
病床上的男人只是眼毛輕顫了兩下,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陸承芝忍不住伸手撫他的臉,懊惱極了,蔣城哥,求你不要嚇我,求求你……
她明明感覺到他昨天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為什么還要傷他。
他從小到大,那么規(guī)矩的一個人,從來沒有這么失態(tài)過,一次也沒有,想到這里,陸承芝懊惱極了。
蔣城哥,我是承芝,你聽到了沒有,我是承芝,我很害怕,你聽到了沒有她拿起他的手想要撫在臉上,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上緊緊地握著一個東西。
她把他的手輕輕的掰開,當(dāng)看到那塊懷表時,瞬間想起她出國前的那天晚上,頓時泣不成聲,蔣城哥,你知不知道,我曾無數(shù)個夜里都好后悔好后悔,如果我沒有出國該有多好。
那樣一切都不會改變。
她的眼淚落在蔣城的手上,蔣城只感覺心又絞成了一片,再也忍不住,輕咳了兩下,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陸承芝見他有反應(yīng),激動得急切地喊了一聲,蔣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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