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里面依然沒人,門把手處依然顯示著有人,罵罵咧咧的人也受不了,直接離開去找另外一個廁所。
而有的人卻嚷嚷著要去找列車員。
廁所的車廂門口最后只剩下陸彩晴。
就在此時,乘務(wù)室的門突然被打開,陸彩晴一不留神,瞬間人被拉了進去,就在她正要大喊救命時,嘴就被人捂住,壓靠在門板上。
乘務(wù)室的玻璃門被一件黑色的衣服擋住,里面很暗。
別叫。一個男子沉厲的聲音響起。
陸彩晴此時嚇得六神無主,渾身沒了半分力氣,好不容易定下心來,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她深吸了一口氣,剛要穩(wěn)住心神,就感覺身上的口袋被人摸了。
那里面裝的是現(xiàn)金,陸彩晴頓時清醒過來,狠狠地用力往上一揚,就咬上了那位捂著她嘴的男人。
男人悶吭了一聲,把手拿開,后退兩步又發(fā)生一陣急促而短暫的聲響。
這個聲音無比熟悉,讓正要喊救命的陸彩晴頓時驚得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半晌才試探著問了一句,陳先生
陳嘉炫此時受傷,聽到陸彩晴的聲音頓時渾身僵住,火車穿過隧道,他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臉,立即命令到,馬上把她身上的東西拿出來,把她送出去。
爺,等會乘務(wù)員就過來,一旦查到,咱們死定了。
陸彩晴雖然聽不懂他們具體在說什么,但卻能感受到,此時的陳嘉炫虛弱極了,也就差一口氣了,你怎么了我有什么可以幫到你
火力一路哐當哐當?shù)穆曇?幾乎將她的聲音淹沒,但陳嘉炫卻聽得清清楚楚,趕緊走,這兒沒你的事。
說著艱難地站起來,伸手去摸她的口袋。
他真是想不到,明明平時他絞盡了腦汁制造緣分都遇不到,可偏偏在這個地方遇上了。
這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諷刺。
陸彩晴伸手制止,輕推了一下,他就癱軟地后退了幾步。
陸彩晴大驚,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弱了,簡直和第一次遇到受重傷的他一樣。
她順著剛剛被陳嘉炫摸過的口袋,伸手觸了觸,軟軟的細細的粉末,這是什么
陳嘉炫虛弱地吸了一口氣,是毒品,把它拿出來。
說完之后又開口,阿風,把東西收回來,讓她出去,滾遠點。
陸彩晴不可思議地看著陳嘉炫,你怎么帶了這種東西在身上。
那保鏢沒動,不是我們爺帶的,是老爺派人栽贓陷害,讓他回不了港城,現(xiàn)在外面的警察正在追捕他,下一站一停下,就會有警察上車搜捕,我們爺一旦人贓俱獲,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求你幫幫他。
陸彩晴聽到這個消息駭然地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下一站我們一起下車,我不會處理這些東西。陸彩晴終于拿定了主意。
不知道為什么,她相信陳嘉炫所說的一切。
他是被冤枉的。
陳嘉炫撐住最后一絲力氣,上前攔住她,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說著再一次伸手去搜。
就在此時陸彩晴好像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把陳嘉炫狠狠地一推,我要去上廁所。
乘務(wù)室的門被打開,陸彩晴奪門而出,瞬間進了旁邊的女廁所。
腳步聲在廁所門口停下,好一會兒才響起,里面的人死了嗎都多久了
快了快了。陸彩晴也不知道旁邊的人什么時候出去了,出來的時候她就看清楚了乘務(wù)室的那扇玻璃門,里面沒人了。
陸彩晴上完廁所,從里面出來,那名等了很久的女人,狠瞪了一眼陸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