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皇將國師以及天忉王、攝政王、白王等人召集前往議事,其余之人則準(zhǔn)備漸漸散去。
離爻走向顏淵和葉伏天他們這邊,隨后笑道:劍七,剛才你若答應(yīng),以后便要喊我一聲兄長了。
殿下勿怪。葉伏天道。
離爻搖了搖頭:既然你對老師之女有情愫,自然不會怪你,而且離瀟那丫頭頑劣,你若真點(diǎn)頭的話,怕是也要生出事端來。
劍七的性格何其高傲,那日和離瀟初次見面便劍拔弩張,真讓離瀟嫁給劍七,這……想想似乎也挺可怕的,怕是這夫妻二人能打起來。
葉伏天沒有多說什么,顏淵在旁邊開口道:殿下,陛下留師尊議事應(yīng)該需要一段時間,我們便先退下了。
我送師兄。離爻開口道。
殿下留步。顏淵客氣道,隨后幾人便轉(zhuǎn)身離開。
離爻目光望向葉伏天的背影,心中生出一個念頭,昔日空界之戰(zhàn),夏皇界葉伏天也是風(fēng)華絕代,空界戰(zhàn)場無人能與之一戰(zhàn)。
如今,他離皇界同樣出現(xiàn)劍七這樣一位風(fēng)華絕代的人物,如若兩人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中,誰能勝
他最近得到的消息,便是關(guān)于葉伏天的消息。
離爻若是知道他對比的兩個人,實(shí)則是同一人,不知會是何種心情。
當(dāng)然,兩個截然不同的人,葉伏天擅長戟,劍七擅長劍,他還數(shù)次和葉伏天近距離接觸過,兩人的氣息也完全不同,離爻即便再聰明,也不會將兩人當(dāng)做一人,甚至,不會去往那方面去想。
誰會莫名其妙將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往一人身上去想象
葉伏天等人離開皇宮之后,據(jù)說離瀟在寢宮中大發(fā)雷霆,揚(yáng)一定要?dú)⒘藙ζ?竟敢如此羞辱于她,父皇親自賜婚竟公然拒絕,是覺得她配不上她聽聞國師之女身患重疾,眼睛不能視,還時常需要沉睡。
心有所屬這是說她不如一個半死之人這不是羞辱是什么。
當(dāng)然,那畢竟是國師之女,這話心中有數(shù)卻也是不能說的,朝會之時便無人敢提,心里明白就行。
公主府中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過皇宮中人也只是當(dāng)做熱鬧,這離瀟鬧鬧也就過去了,若劍七真答應(yīng)了娶她,以她的性格,怕是一樣要鬧。
對于此,甚至沒有傳到葉伏天耳中,他自然不會在意離瀟怎么想。
…………
夏皇界,皇宮中黑風(fēng)雕遭到血虐。
而草堂所在的山莊,后山上,刀圣安靜的站在懸崖邊,一襲黑衣隨風(fēng)飛揚(yáng)。
在他身后,一道身影走來,喊道:大師兄在想什么
這到來之人,正是草堂三弟子顧東流。
十九年了。刀圣開口道,像是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顧東流卻聽懂了,他走到刀圣身邊,點(diǎn)頭道:十九年了。
神州歷一萬零四年,那位風(fēng)華絕代的東凰公主降臨東荒境書山,帶走了草堂杜先生。
今天,是神州歷一萬零二十三年,整整十九年。
其他人或許不會理解刀圣所說的含義,但顧東流怎么會不懂。
這十九年,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他們站在了曾經(jīng)不敢想象的高度,也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磨難,甚至曾數(shù)次于生死邊緣徘徊,才走到了今天。
但即便如此,卻仿佛依舊感覺有很長的路要走。
刀圣抬頭看向蒼穹之上,開口道:東流,你說這天有多高
下界抬頭看天,上界抬頭看依舊是天。
天有多高。
無極。顧東流道。
我們能走多高刀圣又問。
心也無極。顧東流又道。
刀圣聽到顧東流的話笑著點(diǎn)頭,天無極,心也無極,道亦無極。
曾經(jīng)有人稱他天賦尋常,心境超凡,能夠見證歷史。
他并不在乎是否能見證歷史,他在乎的是何時能夠見到老師,隨老師一起完成他的心愿。
然而這一切似乎太遙遠(yuǎn),越是去想,便越是感覺遙不可及。
東流,我要入圣了。刀圣開口說道。
顧東流一愣,隨后露出一抹笑容,道:好。
大師兄,已經(jīng)突破了那一層么。
既然大師兄稱要入圣,那么,自然便是要入圣,他沒有懷疑,縱然此時此刻,他依舊并不是圣。
刀圣笑了笑,他伸出手,頓時魔威浩蕩,化作一柄魔刀,周圍天地間魔威翻滾,匯聚于身,于天地間咆哮。
即便是無極,我也想要追逐看看。刀圣一步邁出,手持魔刀沖天而起,更加強(qiáng)大的魔威翻滾咆哮著,融入刀中,那柄魔刀吞吐出無比可怕的刀芒,整座山莊都籠罩著一層威壓。
山莊中,許多人抬頭看天,丫丫、璃圣、村長,他們都望向虛空中的刀圣,只見對方扶搖而上,似想要
似想要看看天有多高。
大師兄。諸葛明月、洛凡、易小獅、北唐星兒也都看到了刀圣的身影,目光望向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