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燕采薇輕聲道,他來,是為了見識這世間的第一強者。
蘇白神色微凝,太學(xué)祭酒嗎
陳國,是這世間最強大的國家,而陳國的大先天,也是這世間最強大的武者。
多年來,洛陽城一直沒有大先天敢犯,便是因為太學(xué)祭酒的存在。
據(jù)老許所說,十一年前,他便在柱國府中感受到一股極其可怕的殺意,超過了世間任何武道強者,未見其面,便讓半個身子邁入大先天的老許心生無力之感。
這些日子,多謝蘇先生的關(guān)照,他日若蘇先生前來燕國,本宮定會一盡地主之誼,報答蘇先生的恩情。
燕采薇輕聲道。
公主殿下客氣。
蘇白微笑道,既然葉前輩要來洛陽,我也就不擔(dān)心公主殿下的安危了,待殿下離開洛陽時,我便安排赫連云和殿下一同出城。
多謝!
燕采薇目光注視著眼前少年,道,蘇先生,本宮在燕國便曾聽說,四百年來,柱國府歷代主人都是用劍的高手,不知道本宮是否有機會見識一下蘇先生的劍。
蘇白淡淡笑了笑,道,讓公主殿下失望了,我的劍,恐怕入不了殿下的法眼,便不獻(xiàn)丑了。
燕采薇聞,心中一嘆,沒有勉強,站起身來,道,時間已不早,蘇先生早點休息。
公主殿下慢走。
蘇白起身相送,客氣道。
燕采薇點頭,邁步朝后院外走去。
蘇白站在房間,看著燕采薇離開,眸子微微瞇起。
若是可能,他真想再將燕采薇多留在陳國一段時間。
原因很簡單,燕采薇一日不回燕國,燕國便一日無主,陳國的和平便更多一日。
他最不想看到的便是柱國府守護(hù)了四百年的陳國陷入無休止的戰(zhàn)火中,即便,這個陳國中的很多人是當(dāng)年導(dǎo)致柱國府一夜血流成河的罪魁禍?zhǔn)住?
御史府,內(nèi)院中,燈火通明,下人們幾乎都被驚醒,在聽聞大公子昏倒的消息后,變得膽戰(zhàn)心驚。
內(nèi)堂,大夫為長孫殷德仔細(xì)診脈,眉頭皺起。
奇怪。
一旁,長孫炯見狀,開口問道,大夫,有何不對嗎
大夫收回診脈的手,起身道,回稟長孫大人,從脈象來看,大公子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不像是生病,更不像是中毒。
長孫炯聞,眉頭輕皺,道,大夫,既然犬子沒有生病,也沒有中毒,為何會突然昏倒。
也許只是受驚過度,老朽先為大公子開一副安神的藥,服了藥,定了心神,大公子應(yīng)該就能醒來。
大夫應(yīng)道。
那便有勞大夫了。
長孫炯客氣道,我讓下人送大夫一程,順便去取藥。
大夫點頭,背起藥箱朝堂外走去。
內(nèi)堂中,長孫炯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長子,神色越發(fā)陰沉。
不知道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又怎樣的麻煩,十一年前,十一年前的鬼,那個刺客,真的是柱國府余孽嗎
從宗正司大牢被劫,柱國府密道重見天日,到今夜的刺客,種種跡象都表明,柱國府或許真的有余孽活著。
慶元侯府,慶元侯受傷回來,驚動了方才睡下的慶元侯。
你是說,刺客的真正目標(biāo)是長孫炯
慶元侯沉聲道。
極有可能。
慶云軒凝聲道,而且,那個刺客似乎說了什么話,讓長孫炯變得十分恐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孫炯變得如此失態(tài)。
會不會是被刺客嚇的
慶元侯皺眉道。
不像。
慶云軒搖頭道,長孫炯聽過刺客的話后,好像是認(rèn)出了刺客的身份。
慶云軒神色凝下,能讓長孫炯如此恐慌之人,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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