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我可以為你帶上嗎?”
他把捧花遞過去,又將手里的戒指盒子往前遞過去幾分。
他的嗓音實在太過溫柔撩人,愉悅上揚又帶著幾分不確定,像撩撥琴弦那般撩撥著喬韻的心。
那聲傅太太,讓她腦中一片空白。
似受了蠱惑一般,喬韻茫然,點了點頭。
傅景辭便動作很快地,將喬韻的手拉過來,小心又認(rèn)真地將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本就纖細白嫩的手指,在銀環(huán)的襯托下,更顯瓷白。
感受到那微微的涼,喬韻思緒才完全回籠。
目光落在那精致的婚戒上,還沒等她再多看,傅景辭的嗓音又繞回耳邊。
“麻煩傅太太了?!?
另一枚戒指還乖順的待在盒子里。
傅景辭一手拿盒子,一手伸過來。
喬韻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那聲傅太太。
他怎么叫的那么順口???
女孩紅了耳尖,垂著眉眼把懷里大束的花放在車座,又手忙腳亂拿起戒指。
因為緊張,一下子還沒戴上。
她自己心里都無語。
這么個圈都套不上,自己什么時候蠢笨成這樣了?
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給男人戴好戒指。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然后男人的手掌便落在她頭頂。
大概考慮到她今天好好編了頭發(fā),傅景辭便只是很溫柔的摸了摸。
“去西郊陵園看看吧?”他溫聲詢問。
如他所料,喬韻眸光閃了一下。
那是她父母安葬之處。
喬韻其實不常去祭拜,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即便父母離世已經(jīng)很多年,可得知消息時,猶如跌落地獄的窒息感,和后來自己茫然無措的生活,在暗夜里獨自消化愈合傷口的痛苦,卻從沒有隨著歲月消散太多。
親人離去,似落在骨子里的病根,反復(fù)在陰雨天氣里折磨著神經(jīng)。
所以喬韻不去看,不去想,她也知道,若是父母有感知,也是更希望她能快樂的生活。
傅景辭自然知道,但今天畢竟不同于平日。
牽過她微涼的手:“若實在不想,也沒有關(guān)系?!?
喬韻抿了下唇:“可以陪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