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低低嘆了口氣：“一定一定不能影響了你和小韻地感情，你們能在一起，也算是經(jīng)歷了不少困難，該是苦盡甘來的時候了?！?

“出院手續(xù)我去辦，你應(yīng)該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晚點(diǎn)等那個小娃娃醒了，若是她愿意跟我們走，我先帶她回北江，確認(rèn)你和小韻沒事，我就放心了?！?

傅景辭點(diǎn)點(diǎn)頭，把各種單子給了程云，然后轉(zhuǎn)身去了明霏那邊。

病房這邊，喬韻趴在床邊打瞌睡。

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手，喬韻驚嚇睜眼。

瑤瑤怯怯看著她。

“對不起，我有沒有嚇到你？”喬韻溫聲詢問。

小姑娘搖搖頭。

“你叫我是有事情嗎？”

“嗯?！爆幀廃c(diǎn)頭。

“要喝水？還是餓了？或者想去衛(wèi)生間？”

喬韻詢問，但小姑娘都搖搖頭。

她沉默后，瑤瑤反而又開口了：“媽媽呢？”

喬韻拳頭握緊又松開，來來回回最終握緊。

“她……”

“是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嗎？像爸爸一樣？”明明只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卻成熟的像是大人。

想起傅景辭說，瑤瑤爸爸很早就去世了，關(guān)于去很遠(yuǎn)的地方了這樣的話，應(yīng)該是她媽媽教的。

喬韻抿唇，片刻才點(diǎn)點(diǎn)頭：“對，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

“那這次，瑤瑤要等到幾歲，才能見到她？”小姑娘眨眨眼睛，似懂非懂地問著。

喬韻盡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和藹可親：“從前媽媽告訴你，幾歲可以見到爸爸呀？”

“十歲?！?

她眨眨眼睛，掰著手指慢慢數(shù)著：“瑤瑤已經(jīng)三歲了，還差……1，2，3……7歲，就可以見到爸爸了?！?

“媽媽呢？媽媽要等到幾歲才能見到？”

喬韻抿唇，沉思片刻：“和爸爸一樣，都等到十歲，就可以見到了。”

小姑娘眨眨眼睛，似在很努力地理解這些東西。

等了一會，她笑，語氣歡快很多：“太好了，媽媽果然很愛瑤瑤，她離開的時間，比爸爸要短?！?

一句話，惹得喬韻鼻尖酸澀。

她伸手揉了揉小姑娘軟乎乎的臉蛋：“你愿意跟我走嗎？像你從前和媽媽一起生活那樣，和我一起生活？”

瑤瑤歪著小腦袋，明顯不是很懂。

“像媽媽那樣掙錢，送瑤瑤上幼兒園嗎？”

她們母女沒人管沒人問，瑤瑤母親一邊掙錢，一邊帶孩子，很是辛苦。

三歲了，是該上幼兒園了。

喬韻點(diǎn)點(diǎn)頭：“對，送瑤瑤上幼兒園。”

“你會一直陪瑤瑤等爸爸媽媽嗎？”

喬韻點(diǎn)頭，目光真誠帶著愛憐：“會，會一直陪著瑤瑤。”

瑤瑤看著她，伸手抱住她的脖子：“你的眼睛很像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