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有告訴我?”
“想給你個驚喜?!?
洛明川說著驚喜,不過是哄溫晚的,溫晚自然明白也沒有戳穿。
楚辭距離溫晚不遠不近,剛好能聽見電話里傳來的聲音。
是男人的聲音,并且不是江野。
從溫晚和他說話的語氣,兩人很熟,熟得沒有稱呼。
楚辭心里空落落地像是猜燈謎的小孩,迫切地想要知道謎底。
筒里傳來一點點水的聲音,溫晚眉毛抬了一下,又問道:“在做什么?”
“看兩只野鴨子戲水?!甭迕鞔ü粗?,看著游泳池里的兩只“野鴨”,尾音揚了揚。
溫晚聽出來他聲音里的愉悅,“差不多就行了?!?
“明白?!甭迕鞔ü郧傻幕卮?,嗓音放軟,“我想你了,你在哪里?”
低沉曖昧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溫晚腦后傳來一股熱流。
她抬眸看了一眼楚辭,后者面帶笑容盯著她,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溫晚沒有多想,落下眼眸,回答,“我在3s劇臨時辦公室開會。”
“辛苦了,我一會兒接你回家?!?
“嗯?!?
溫晚掛斷電話,再抬眼時似乎抓住了楚辭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她沒在意,以為自己看錯了,再注視他時,已經又是那個孤傲清寒的楚辭。
可她哪里知道,剛才并不是她眼花。
楚辭聽見了,電話里的人說“回家”。
所以說,電話里的那個男人已經和溫晚同居了。
楚辭像是溺了水,窒息難受。
這二十多年,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難受,被朋友接二連三的背叛,也沒有在知道溫晚與人同居更難受。
在他絕望無助時,是溫晚給了她一束光。
在今天這束光更明亮了,但是他看得見,卻摸不著。
他的心臟仿佛被成千上萬的針扎著。
他們的身份注定了他對她的感情見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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