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卸的,總歸手比腦子快,而后還很淡定地補(bǔ)充了一句,“小心走火?!?
練家子。
黑暗中,姜祀看見她熟練的動作,眸中異色一閃而過。
要不是確定這是他隨機(jī)上的車,他都懷疑他是不是又落進(jìn)哪個哥哥的陷阱。
察覺到眼前美艷如娃娃的女人對自己沒有敵意,姜祀沒有采取行動。
而是借助路過汽車的燈光觀察著溫晚,心底一絲叫做興趣的東西油然而生。
沒了槍的威脅,溫晚自在了不少。
她肯定只剩下半條命的姜祀不是她的對手,對著他大膽開麥,“手機(jī)給我?!?
姜祀沒有一絲遲疑,將后座的手機(jī)遞給她。
溫晚挑眉,這人還挺聽話。
淡定地接過手機(jī),手機(jī)上黏膩的手感讓她的眉頭微皺。
和手槍一樣,被姜祀摸過的地方都沾染了他的血跡。
看了一眼手機(jī),確定不是什么重要的電話,這才將手機(jī)和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手槍零件一同扔到副駕駛座。
溫晚重新坐好,啟動車子。
“去哪?”姜祀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溫晚能感覺到他語氣里的疲憊。
她抬眸透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他,此刻他渾身癱軟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
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力氣。
心還挺大,也不怕她對他不利。
“離開。”溫晚收回視線,沒有多解釋。
良久車停在一處名叫尋園的小區(qū)車庫,這是溫晚眾多房產(chǎn)中的一處。
打開后排車門,只見姜祀捂著腹部靠在椅背上,仰著頭看著溫晚。
借著停車場與車內(nèi)的光,溫晚這才看清他的長相。
小寸頭,劍眉星目,左耳戴著一枚黑色的耳釘,給人一種狠厲的痞帥之感。
可能因?yàn)槭а^多,他的唇色有些泛白。
就算如此虛弱,他仍舊一身肅殺。
溫晚的視線往下移,在他用手捂著的腹部處停下。
黑色的內(nèi)搭濕漉漉的,觸目驚心的紅色從他的指縫里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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