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閑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了一封信來,道:用最快的速度,送往幽都監(jiān)獄。
陳漁一愣,問道:你準備請你父親出手嗎
齊等閑搖了搖頭,道:當(dāng)然不是。玉石國這個地方,地方武裝橫行,軍閥割據(jù),無論是你想剪除陳先河,還是我想帶走陸零零,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漁若有所思地道:所以呢
所以,我準備把當(dāng)年屠得整個毒三角一帶的大魔王帶出來嘍!齊等閑笑了笑,說道。
屠夫那個坑殺了上萬政府軍的家伙……陳漁立刻知道齊等閑說的人是誰了,驚訝地問道,不過,他坐牢這么多年,還能召得到多少人
人的名,樹的影。他的名聲,在那個地方已經(jīng)足夠嚇死很多人了,比我管用許多。齊等閑淡淡地道。
屠夫那老惡棍的名聲,放在東南一帶,那是能讓小兒半夜止哭的。
陳漁道:這樣的人在華國你還能控制住,但到了他的老地頭來,可就海闊憑魚躍了。你確定,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齊等閑道:屠夫還是靠譜的,而且,他看得也很明白,那些國家爛透了,不是他拉起一支軍隊來殺殺殺就可以改變的。
陳漁點了點頭,覺得如此也挺好,有屠夫這么個兇名昭著的人幫忙的話,很多事情,多半都會方便許多。
陳氏珠寶雖然并非陳漁特別在意的產(chǎn)業(yè),但每年的營收也還是很讓人心動的,但玉石渠道被陳先河卡著脖子,這就讓人不爽了。
更何況,這個陳先河左搖右擺,在陳家與敵對勢力之間撈足了好處,頗有些想要在東南一帶自立門戶的味道。
走到海邊的時候,齊等閑看到海浪撞擊礁石,不由一時間愣住了。
嗯走??!陳漁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想起陸戰(zhàn)龍寫的一幅字來。齊等閑嘆道。
什么字
惟愿公平如大水滾滾,能使公義若大河滔滔。
陳漁說道:能說出這句話來的人,便已經(jīng)很值得尊敬了。趙家逼死這樣的人,遲早也會走上滅亡的路去!
齊等閑道:他的理想,終有一日,會實現(xiàn)的。
陳漁也道:我愿如此。
齊等閑微微嘆氣,對著遠方微微抱拳一禮,緩緩道:安息!
陳漁看著齊等閑,內(nèi)心里也有些嘆息,陸戰(zhàn)龍這樣正直的人,遭受了如此迫害,為了解救他的齊等閑,也被扣上了足夠壓死人的黑鍋。
他們都是想讓那片土地變得更好的人,但是,那片土地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不容他們。
但他們,依舊心懷著滿腔的熱血,要去改變這一切。
這世界,或許也正是因為有著這些人,才會變得更加繽紛多彩吧。
她受到的觸動,也讓她內(nèi)心當(dāng)中多了許多未曾有過的想法。
或許,陳家也要有所改變了,再繼續(xù)這樣下去,南洋之內(nèi),多半也會涌現(xiàn)出像齊等閑和陸戰(zhàn)龍這樣的人來。
在渴求公平與公義的大浪淹沒過來時,特權(quán)也只不過是一艘被鑿破了口子的爛船而已。
第二天,齊等閑和陳漁啟程,前往玉石國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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