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繼續(xù)道:不過,我可以參與修訂法案的事,或許能夠提供一些不錯的建議。
齊等閑也笑了笑,但也從徐傲雪的眼眸里,察覺到一種縹緲的情緒,好似天上的云,飄忽不定,又好似清晨的風(fēng),伸手去抓也抓不住。
于是,齊等閑生出了一種強烈的預(yù)感,那就是,徐傲雪會離開他。
這讓他不由皺了皺眉,道:你應(yīng)當(dāng)是喜歡我的,為何不留在我身邊呢?我們一起去做那些有意義的事情,這會讓你結(jié)識到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徐傲雪一怔,沒想到齊等閑的感知竟然如此敏銳。
她便搖了搖頭,然后問道:我喜歡一朵花,未必一定要把它摘下來;我喜歡風(fēng),難道叫風(fēng)停下來讓我聞一聞?我喜歡云,難道叫云飄下來,來罩著我?我喜歡海,難道我去跳海?
這話說得齊等閑那是一愣一愣的,就聽徐傲雪繼續(xù)道:你說得不錯,我其實是欣賞你,喜歡你的,但我喜歡你,就一定要留在你的身邊嗎?
徐傲雪的心境,似乎有了超出齊等閑預(yù)料的變化,甚至讓他有一種宛如在面對一位一朝頓悟而后看破紅塵,得道成仙的真人的感覺。
齊等閑甚至想說點開玩笑耍賤的話,但又覺得說了也沒用。
你說這些話,好似看破了紅塵的高人,不過,我也知道,你就算看破了紅塵,也是需要吃早餐的,因為,你的肚子在叫了!齊等閑忽然一笑,說道。
徐傲雪也聽到了自己肚子里傳來的腸鳴聲,臉色不由微微紅了紅,有些小小的尷尬,便微笑道:那你還不快帶我去吃早餐?
兩人到酒店的餐廳里用過了早餐,而后便要一同到市政大廳去,徐傲雪準(zhǔn)備參與到新法案的修訂當(dāng)中。
文青可真該死??!
齊等閑心里不由暗想著,想把徐傲雪給按著打一頓,看她還能不能像之前那般風(fēng)輕云淡和看破紅塵。
不過,他也知道,這多半沒什么用,她似乎執(zhí)意了要出去走走,或許會回來,也或許不會回來。
徐傲雪參與了接下來重建南洋的工作,她甚至主動將自己手里的那些根基都給拋了出來,直接交給齊等閑,讓他處置。
等忙完了南洋這里的事情,不如隨我到教廷去一趟,或許,那最濃郁的宗教氛圍,能夠解開你心中的一些疑惑。齊等閑對徐傲雪如此說道。
阿巴教是在南洋被鏟除掉的,在教廷眾人的眼中,那位神秘的教主被齊等閑擊殺后,這個邪教便也樹倒猢猻散了,已經(jīng)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
齊等閑因此功高蓋世,教皇邀他回到教廷述職,順帶著給予嘉獎,參加教廷的大典。
徐傲雪聽后,不由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也好,我留在南洋也沒有什么意思。
齊等閑的內(nèi)心當(dāng)中也產(chǎn)生了一種荒謬的,文青的想法——
她很近,也很遠(yuǎn)。
似乎留不住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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