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跑不出去,連門都沒碰到就被攔腰抱了回去,一番徒勞掙扎后還被青年用腰帶纏住雙腕,與床頭綁在一起。
錦寧掙脫不開鐐銬一般的束縛,就見謝韞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手中端著清淡的吃食。
“餓了吧,吃些東西?!彼ㄖ辔顾?。
她不吃,雙眼空茫將人無視。
謝韞又笑了,不過這次是被她倔得氣笑了。
他又去倒了水。
他就在她眼前,手中堂而皇之拿出一個(gè)小藥瓶,將那瓶里的不知名粉末倒一些進(jìn)溫水里,用勺子攪拌后,平靜向她走來。
錦寧呼吸惶急,不顧雙腕被勒得生疼使力掙扎。
謝韞盯著她煞白的小臉,輕輕彎唇。
“別怕,我又不會給卿卿下毒藥?!?
“是什么?!?
她不是怕死,只是還心系著另一個(gè)人。
謝韞不曾掩飾,緩緩解釋道:“是軟骨散,不會對身體有影響?!?
錦寧死死咬唇,一聲不吭了。
謝韞嘆了聲,用這法子自也是不好受,但此地不能久留須得盡快離開,也只能用手掌捏著她下頜,啟開那唇,硬生生灌進(jìn)去。
粥里也放了藥,不過他怕硬來會嗆到了她,清水更妥帖。
錦寧不愿喝,吐出來不少,灌了兩回才作罷,否則藥量少不會起效。
錦寧嗆咳不停,下巴還滴著水,胸前衣料都被濡濕,眸眼也是濕紅含淚,漂亮的臉仿佛經(jīng)受過一場欺人的凌虐般,倔強(qiáng)又可憐。
謝韞溫柔為她擦拭干凈。
“我不想一路都綁著卿卿,勒著身體會不好受,用了這個(gè)你沒力氣再鬧騰,我也省心些?!?
她沒任何反應(yīng),很快藥效發(fā)作,全身綿軟無力,被他攬進(jìn)懷里。
謝韞低頭瞧她。
“待會就要趕路,我?guī)湍銚Q衣服。”
他扯開她領(lǐng)口,露出雪白肌膚。
微燙的指故意劃過那令人血脈噴張的月團(tuán)。
可不論他怎么擺弄,錦寧都是麻木了一般不去搭理他。
謝韞突然說:“若是再晚些時(shí)候趕路,阿弟大概就要找來了?!?
聽此,錦寧睫毛顫了顫,眼里燃了點(diǎn)光亮,又很快藏下去。
謝韞緊緊盯著她細(xì)微表情,自是將這些全捕捉在眼中。
他眼神發(fā)冷,露出個(gè)寒涼的笑,忽地張嘴咬了她一下。
他咬在那雪白的側(cè)頸,感受到她的顫栗,收起齒尖,輕輕吮了吮皮下脆弱不堪的血管。
“然后我與他殺個(gè)你死我活。卿卿猜,誰會贏?”
錦寧煩厭地閉上眼,不予回答。
心底卻慌亂。
謝容如今為了她解衣卸甲,和那人的合作也斷了去,他一個(gè)人,怎么可能斗得過謝韞?
她忽然不想他來救她了,只祈禱他能平安活著。
“卿卿是要斷了那念想?!敝x韞仿佛能聽到她心里的話,煞有介事說,“到底是流著一半血的親弟,我也不忍心對他趕盡殺絕啊。”
他話音一轉(zhuǎn):“就算是他殺了我,在臨死之前,我也會帶著卿卿?!?
“你個(gè)……瘋子?!彼滩蛔×R道。
謝韞不反駁這個(gè)稱謂,親昵地埋在她耳邊低笑:“我們是夫妻,合該一起殉情,死也要相守相伴,待到來世繼續(xù)做夫妻啊?!?
錦寧指甲掐進(jìn)掌心里,胸口憋悶至極,他竟打好了連死都要她跟著陪葬的主意。
還來世?
她再不要遇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