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飯,可她不肯。她連朝他低個頭都不肯,明明,只要紀妙音服個軟,他就能原諒她。一口氣一壓再壓,他有氣,面對這樣的紀妙音,卻發(fā)不出來。算了……他嘆氣,頗為無奈。將腦袋埋進紀妙音的頸間,他再一次讓步,聲音里都染上了幾分服軟的味道“阿初,別跟我鬧了,發(fā)生過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孩子生了就生了,我會視如己出,我只求你乖一點,你乖乖的,我們好好過日,好不好?”陸海風已經(jīng)將姿態(tài)放的一低再低,只要她點頭,她今后做什么他都縱容著她。早在五年前他就看明白了,這輩子,他是徹底折在紀妙音身上了。紀妙音的身子卻顫的愈發(fā)厲害,單薄的身子如蟬翼一般,脆弱不堪?!瓣懞oL!你放開我!我不想看見你!”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盡數(shù)爆發(fā)。紀妙音甚至都分不清是委屈更多還是憤怒更多。一顆心,好像被人赤手揉擰,疼的她呼氣都不敢用力。男女力量懸殊,紀妙音逃不開陸海風的桎梏,她只能盡可能的將自己縮成一團,離他遠些再遠些。意識消散前,男人最后那句話還歷歷在目。他憑什么把她當成生育工具。見她不動,陸海風便將她攔腰抱起走到客廳。飯桌上擺著兩個小瓷碗,一個他的,一個她的。什么苦活累活都做過的陸海風,這輩子唯獨沒有伺候過人。端著滿滿當當?shù)娘埻脒f到紀妙音身前,等了半天也不見她接時,他皺著眉,拿著筷子一籌莫展。“紀妙音,你想餓死自己報復我嗎?”他無奈極了。紀妙音卻一動不動,眸子還濕噠噠的望著前方。陸海風拗不過她,只能認命的跑到廚房去換個勺子來。盯著那勺子,他小心翼翼的喂出了這輩子第一口喂人的飯。紀妙音還是不動,哪怕那飯送到嘴邊。兩人僵持不下,那口飯上滾著的熱氣都沒了。陸海風只得把勺子收回來。低頭時,視線觸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