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武王和凌王神色各異,隨即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看向國師。
軒轅墨神色平靜幽深,看不出情緒波動,只是沉默地喝著茶,像是沒聽到侍衛(wèi)的稟報。
晏玄景心頭震怒,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
他命人召來裴祁陽,卻聽聞裴祁陽今日告了假,回府參加丞相父親的壽辰了。
立刻召他進宮,朕要問問他,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晏玄景情緒有些不穩(wěn),趙長澤有喪在身,怎么會參加裴丞相的壽辰丞相府這么不懂事嗎為何會給他送請?zhí)?
軒轅墨冷眼看著他失態(tài)的樣子,淡漠提醒:現(xiàn)在的重點是趙長澤刺殺長公主,而不是裴丞相是否給他遞了請?zhí)?
晏玄景一滯:可是——
裴丞相是百官之首,這點規(guī)矩未必不懂。軒轅墨斂眸喝了口茶,趙長澤若對長公主存了刺殺之心,就算沒有請?zhí)?他也會想辦法喬裝混進去。
晏玄景僵住。
賢王開口問道:依國師之意,長公主沒有圣旨就去抄國舅府,算是什么行為
軒轅墨瞥他一眼:方才侍衛(wèi)不是說了,長公主手里有圣旨嗎
晏玄景雙手攥緊,想到晏九黎手里那份圣旨,以及被迫落到她手里的玉璽,一時之間只想把她千刀萬剮。
長公主手里怎么會有圣旨
這不重要。軒轅墨目光微抬,只需確定那份圣旨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那么假傳圣旨這一條就足夠定罪。
賢王、武王和凌王同時看向晏玄景。
晏玄景臉色難看至極,嘴角抿緊,久久沒有說話。
就算他想說那份圣旨是假的。
可圣旨假不假,滿朝文武都能驗證。
皇上。軒轅墨閑適地靠在椅子上,若圣旨是真的,此次趙長澤又公然刺殺長公主,那么國舅府被抄家也是他們咎由自取,皇上不用過于擔心。
晏玄景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意:可是……國舅府是太后的母族,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
讓長公主出了這口氣,說不定以后會安分些,否則激起她的反骨和不馴,她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加嚴重,最后一發(fā)不可收拾。軒轅墨說著,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本國師對她的脾氣可是深有體會。
最后一句話出口,在場之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這位國師對晏九黎到底是抱著什么態(tài)度。
這句話說得……怎么像是帶著一點無奈的寵溺
而且頗有一種與有榮焉的驕傲。
真是詭異的態(tài)度和語氣。
就算他真的對晏九黎抱有別樣的情愫,以晏九黎那樣冷硬無情的脾氣,怕是也不會輕易接受。
不過他說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