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東,原以為自己進(jìn)棺材的日子已經(jīng)不遠(yuǎn)的李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頂住了紫蝶的意念壓迫。
此時在他與紫蝶之間的土地竟不斷的開裂,現(xiàn)出一條條深刻的裂紋。冰霜與紫焰在這上方對抗,彼此間有著一條明顯的分隔線,且在向兩側(cè)的建筑蔓延。
可李軒也高興不起來,這氣勢對抗是一回事,可真正動起手來是另外一回事。
何況在此之外,李軒還感覺到胸膛的陰痹之感再次蔓延。
這也是要命??!區(qū)別只是一個是緩刑,一個是即刻執(zhí)行。
不過更凄慘的,卻是李大陸與那一群被嚇壞了的苦力。后者已經(jīng)一個個直接昏迷,前者則是渾身上下布滿薄霜,正在極力抵抗著寒力的侵襲。
他年紀(jì)沒比李軒大多少,卻已是四重樓境界的修為,除了擔(dān)任原身的長隨之外,也是后者的隨身保鏢,金牌打手。
可此時當(dāng)紅衣女鬼身具的陰寒溢散,李大陸竟也是抵抗的無比艱難。
九幽絕寒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
紫蝶妖女神色無比凝重的看著李軒面前的薄冰,然后冷冷笑著:你不是想要抓我怎么還不動手
李軒則是暗暗奇怪,這句話該我問才對,這妖女為什么還不出手
他隨后就意識到了什么,左右望了望周邊的民居。這個女人,是擔(dān)心一旦動起手來會控制不住力量,波及周圍無辜
李軒感覺有戲,高懸的心臟頓時就落回到了肚子里,然后臉上不動聲色的一聲嘆息:我說過的,這只是巧合。如果本官要抓你,絕不會選在這地方,也不會只帶一個人前來。
紫蝶妖女微微一愣,然后就眼神猶疑,心想自己難道是真搞錯了可為何此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攔住她的去路顯擺他那料敵機(jī)先的本事嗎
不是來堵我,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與你一樣來送東西。李軒指了指身邊李大陸身上的麻袋:你應(yīng)該在巷子外面,看到過我家的馬車。
就在這個時候,遠(yuǎn)處的茅草屋忽然打開。李婆家那個叫圓兒的小女孩,拿著一個錢袋神色匆匆的跑了出來:公子,公子,婆婆說你家那個長隨哥哥的錢包掉了。
這一瞬,紫蝶與李軒都變了顏色。前者急忙收斂紫火,李軒則無法可想??删驮谶@個時候,他望見一條血紅色的飄帶一甩,就將那已經(jīng)昏過去的小女孩卷住,送到了遠(yuǎn)處的安全距離。
望見此幕,紫蝶先是面色微松,隨后瞳孔一凝,眼中現(xiàn)出了更多訝色:能把凌空攝物做到這地步,你這家伙,果然不簡單。
她此時又一聲冷笑:原來如此,這是在拖延時間,等待你們六道司的援兵只可惜,你的眼力還是差了些許。我怎會讓你如愿!
李軒正一臉迷糊,感覺不解,就見紫蝶的身影幻化為千萬只蝴蝶飛散,并在轉(zhuǎn)眼間消失不見。
這是走人了
李軒環(huán)目四望了一眼,都沒發(fā)現(xiàn)紫蝶的蹤影。
這個時候,李大陸才有了聲息,他牙齒打架,用發(fā)顫的手指著前方:剛才那是,紫蝶妖女
沒錯。
李軒神色狀似淡定,可其實也是劫后余生的腳軟狀態(tài),勉力支撐著沒有顯露異狀:就是被你說是人蠢了一點的紫蝶。
李大陸面色煞白,心想這可糟糕。在人背后說壞話還被事主聽見了,關(guān)鍵是這事主還是一位修為高絕,在六道司黑榜中位列第七的大魔頭。
那她怎么忽然又走了還有,剛才與她對峙的是誰
剛才他全部的精力心神,都在用于對抗那寒力,還有那兩股強(qiáng)橫的意念,根本就無瑕顧及周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