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韻面色微白的掐著聽天獒的狗嘴,低聲訓(xùn)斥:給我閉嘴!你敢多事,我現(xiàn)在就宰了你!
聽天獒‘嗚嗚’的說不出話,可隨后它尾巴一搖,在高空中招出了一桿細(xì)小的風(fēng)矛,那矛尖指處,正是李軒與薛云柔二人的方向。
你敢!江含韻的神色無奈:我聽說你喜歡吃三味居的骨頭湯與黃龍醉是吧我這幾天讓人給你置辦一次。
聽天獒的眼中頓時現(xiàn)出了些許得色,它隨后又把尾巴搖了搖,讓空中的風(fēng)矛,變化成三枚風(fēng)刃。
行,三次就三次!
江含韻哼了一聲,終于將聽天獒的嘴松開??伤闹苌眍笟?還是時不時的發(fā)出爆竹一樣的聲響。
其實那骨頭湯與黃龍醉花錢都不多,相較于他們這些修行人來說不值一提,可這種被敲詐勒索的感覺卻很不好。
我要喝的可不是三味居的骨頭湯。聽天獒卻砸了咂嘴,同時‘嘿嘿’的笑著:你母親給李軒熬的虎丹湯與金鰲湯,李軒喝了之后總是贊不絕口,搞得我也想嘗嘗味道。下次你母親再熬湯,麻煩江校尉你帶些給我。咱每次也不要多了,一個小酒缸大小就可以,鰲丹與虎丹我不敢想,多給我盛點(diǎn)骨頭。
然后它就往前方看著:校尉大人是跟梢尾隨他們來的這種行為可不太好。不過本獒倒也能夠理解,這是怕被你表妹橫刀奪走吧那畢竟曾是你孩提時的——哎喲!
可聽天獒的話還沒說全,江含韻就一拳砸在它的頭頂。雖然力氣不大,可聽天獒還是栽落地面,差點(diǎn)摔了一個狗吃屎。
你這是惱羞成怒!
它穩(wěn)定住身影之后,就用雙爪抱住狗頭,很是氣憤的盯著江含韻:四次!記住了,必須給我?guī)拇螠?。還有,你再打我,我跟你沒完。
是你自己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江含韻面色酡紅,義正辭嚴(yán)的怒斥道:我只是擔(dān)心表妹不懂事,被那家伙占了便宜,你少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聽天獒咧了咧嘴,神態(tài)萬分不屑。它心想自己本來就是一只小狗狗,該怎么吐象牙出來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至極!
行!行!可像你這樣,也不是辦法。
聽天獒看在李軒這些天提供的那些吃食,最近又花錢給它塑了金身的份上,決定還是忍著氣,給江含韻出出主意。
你表妹她今天的決心很大,知道我的諦聽神通,聽到她心聲在說什么嗎
在說什么江含韻貝齒咬著下唇,側(cè)目詢問。
她現(xiàn)在的心思,大概就如你現(xiàn)在想的。
聽天獒用爪子撓了撓臉:人家可是豁出去了,就連鋪床的白巾都準(zhǔn)備好了。像你這樣心態(tài)傲嬌,猶猶豫豫,是遲早會失去他的。
鋪床的白巾江含韻的整個人頓時僵住,那吹彈可破的面皮一時間白了又青,青了又紫。
白巾鋪床——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是傳統(tǒng)習(xí)俗中,新婚夜用于鋪床的白巾云柔她這次居然這么大膽
聽天獒的心臟則開始打鼓,心想李軒啊李軒,咱這次可是為你豁出去了,夠義氣吧誆騙這位女魔頭的風(fēng)險,可不是一般的高,會死狗的!
隨后聽天獒,又萬分好奇的看著江含韻。它在想這位血手人屠,鐵血修羅,接下來會選擇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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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李軒與薛云柔一起走入到廟會最繁華的地段時,少女就像是放飛的小鳥,帶著李軒在各個攤位上逛著。
撈金魚,套環(huán),射箭等等——薛云柔一項項玩的不亦樂乎,他也很湊趣的沒用任何修為,就陪著少女一個個攤位的瘋玩。
不過在這個玄幻仙俠世界,撈金魚與套環(huán)的難度可高了,那些金魚額外的靈活有力氣,撈魚的紙則是一碰就破;而套環(huán)時與目標(biāo)物隔開老遠(yuǎn),后者還可以活動。
以李軒現(xiàn)在的耳聰目明,竟也是收獲寥寥,賠了好幾百兩銀錢——這些商家極其狡猾,對他們這些修行之士的收費(fèi)極高。
一直到那些猜燈謎的攤位前,李軒才算是一振雄風(fēng)。
錯把梅花當(dāng)桃花這應(yīng)該是指鹿為馬。
僧尼共謀脫佛門應(yīng)是約定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