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宋祈原,攀上高枝兒了!
原本打算要回書院的,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出城的路上。
徐家馬上就要走了,宋祈原想了想,將縣令和天家使者賞的錢又拿了一部分出來。
他必然是要跟著徐家一起離開的。
這就是他能給許夏姐弟倆的所有東西了。
揣著銀錢回到了許家,許詞間已經(jīng)睡下了。
看到丈夫,許夏的眉眼彎彎,眼睛里的愛意讓宋祈原的心又軟又澀。
她沒在意宋祈原身上的酒氣,扶著他的胳膊將男人迎進屋里。
宋祈原看著許夏忙前忙后給自已燒水熱飯,起身將人攬入懷里。
他必須承認自已對許夏并不是毫無感覺,但……
許家到底是沒有辦法幫上他的。
許夏的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絲毫沒有意識到與自已緊緊相擁的男人正在計劃著如何離開。
洗漱過后,許夏紅著臉偷看宋祈原。
宋祈原看穿了她的心思,喉頭一哽,“我身上有酒氣,我去和詞間睡?!?
他拉著許夏坐在自已的書桌旁。
這張桌子還是許夏為了他學習方便特意找木匠打的。
這是他第一次坐在這里。
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他磨了墨,提筆寫下了自已的名字。
許夏端端正正地坐在他身邊,在昏暗的燈光下眨巴著眼睛,像只貓兒。
他抬手想要捏一捏她的臉,卻又止住了念頭,在女人的頭頂上按了按。
“這是我的名字?!彼纹碓穆曇粲行┧粏?,“有事可以給我寫信。”
許夏不解地看著他。
“我要進京去讀書了?!彼纹碓f,“就過幾天。”
許夏有些不舍,但還是很快勸自已接受了,又朝宋祈原甜甜地笑。
宋祈原被她看得難堪,按著她的頭讓她看桌上的紙。
又提筆寫下了“許夏”三個字。
“這是你的名字?!彼纹碓钢埳系淖?。
真正將女人的名字寫到紙上,宋祈原才發(fā)現(xiàn)這個名字對面前的小啞巴來說有多荒謬。
許夏。
名字里有兩個“”卻什么都說不了。
許夏的眼睛亮了起來,下意識地湊到前頭去看,整個頭幾乎都要埋在紙上。
她將那兩個名字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歡,指著宋祈原的名字,又指指自已。
宋祈原神奇地看懂了。
“好,我教你寫。”
他站在許夏的身后,握著她柔嫩溫熱的手,在紙上一筆一畫地寫下了自已的名字。
寫了幾個之后許夏就上手了,與他寫出來的看不出任何區(qū)別。
許夏正在興頭上,也沒意識到宋祈原是什么時侯出了房門。
男人來到小土屋的院子里,在靠近墻根的地方挖了個有小臂深的洞,將錢財埋在了里頭。
第二天一大早,宋祈原早早起床去縣學,在經(jīng)過堂屋的時侯注意到木桌上放了一個包裹。
他走過去,看到包裹下面壓著一張紙,上頭是他的名字,還畫了一本書。
他打開包裹,上次他給許夏的銀錠子靜靜地躺在里面,還有幾枚銅錢,看著像是這幾天掙的。
這是許夏給他念書用的錢。
宋祈原面皮發(fā)燙,提著包裹頭也不回地出了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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