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皎皎神色莫名,行,既然你們非要我留下,那咱們以后就好、好、相、處。
最后四個字被她念地特別重。
這一家人還真是掉進(jìn)了錢眼里,不見棺材不落淚。
現(xiàn)成的房子和糧食,不用白不用,還有十來個練手的沙包,等她再活動活動筋骨,自然會有人哭著求她分出去。
池家人看向那張黑餅大臉和雄壯的身軀,后背忽地發(fā)寒。
他們的選擇正確嗎,怎么感覺留下了一個大麻煩
然后他們就聽見大麻煩開口了,不肯離婚,又不肯斷親,那咱們就來談?wù)勝r償?shù)氖隆?
我們娘倆被打得頭破血流,尤其是我娘,肯定被砸出腦震蕩了,先拿五十塊錢醫(yī)藥費出來!
池老頭目光陰沉沉的,冠冕堂皇道:說什么胡話,一家人之間不談錢。
我呸!不談錢談什么,彈你腦瓜崩嗎
池皎皎一點不怵他。
這個老頭才是真的精,什么事都攛掇池老太沖在前面當(dāng)惡人,自己躲在后面看戲。
要不是老村長和公社干部在,高低把他那把老骨頭拆了重組。
孽障,怎么和你爺爺說話的,池二壯指著她的鼻子耍狠,把老子打成這樣,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哪兒來的臉要醫(yī)藥費!
池皎皎忍著惡心喊了一聲爹,眼神朝他用手捂著的地方瞟。
您開什么玩笑,我一個姑娘家怎么可能對您動手還是那種地方。
您大男人愛面子,不敢讓村里人知道您那兒有毛病,我能理解,但也不能冤枉我打人啊。
此話一出,周圍議論聲瞬間嘈雜起來。
池皎皎說他爹哪兒有毛病不會是那兒吧!
你們看,他一直用手捂褲襠,怪不得這么多年都生不出一個帶把的,原來是他不行啊……
池二壯雜眉倒豎,猙著又紅又粗的脖子吼道:你給老子閉嘴!
閉嘴是不可能閉嘴的,池皎皎抱著手臂,軟硬不吃。
要么拿醫(yī)藥費,要么我去公安局報案我爹要殺我娘,被公安同志帶走調(diào)查,不能及時治療的話,爹你那兒可就真的廢了……
話落,池二壯只覺得身下鉆心的痛,祈求地看向池老頭。
小雜種說得對,總不能讓他斷了男人的尊嚴(yán)啊。
池老頭面色陰郁,暗罵老二不爭氣,居然在一個丫頭片子手上吃了虧。
被村長和周洵等人盯著,他抹不開面子,發(fā)話道:老婆子,去拿錢給老二媳婦看醫(yī)生。
看啥醫(yī)生啊,抓一把草木灰撒上就行了!
一提到拿錢,池老太就剜心剖肝似的疼,叫嚷個不停。
我說話不管用了叫你去就去!池老頭大吼,拐棍在地面敲的梆梆響。
池老太最怕的就是池老頭,被他的吼聲嚇得渾身一哆嗦,剜了眼池皎皎后,轉(zhuǎn)身拿錢去了。
忤逆不孝的賤蹄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哎喲!
她罵罵咧咧地走進(jìn)屋,突然被什么東西絆倒,嘴磕在門檻上,呸一聲吐出兩顆沾著血,黑黃黑黃的老牙。
他娘的,這草咋長這么長
池老太心疼地捧著兩顆老黃牙,沒牙了過年咋吃肉啊,一定是老二媳婦沒肉吃念咒害她摔跤的,掃把星真晦氣,她一把揪掉了門檻邊的雜草泄憤。
池皎皎悄然收回手,唇角微勾。
還得感謝顧錚,提供了多多的能量,讓她能夠隔空操控十米范圍內(nèi)的植物。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