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從再次遇見到現(xiàn)在,人家真的什么都沒做。
是她先跑到他住的酒店找孫閱閱,人家只是說了句好久不見什么都沒做,是她惶恐不安,充滿怨恨,甚至做了噩夢。
在法院門口時,人家只是說了一句我們至少是朋友,是她又聯(lián)想了過去的事,甚至抽風的把他車里的掛墜拿走。
這次在醫(yī)院偶遇,人家也只是問了一句需要幫忙嗎瞧瞧她怎么回的她草木皆兵,舊事重提:我們?nèi)昵耙央x婚。
這么幾年過去了,在他面前,依然沉不住氣,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就潰不成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她收起心緒,平復(fù)了心情不再說話。卓禹安倒也不再說話,但也不走,一直坐在她的旁邊陪著。
見到張軍父子出來時,他才說
聽瀾,媽媽還有些東西放在家里,你什么時候有空,回去拿。
我媽媽的東西
嗯,你當時沒帶走。
他語氣很平和,也很禮貌客套,就像是真的放下過去了,并未想與她有任何糾纏之意。這讓舒聽瀾心里松了口氣,逐回答:
等有時間吧。因為是媽媽的東西,她舍不得。
好,來之前聯(lián)系我。
張軍父子已經(jīng)出來了,舒聽瀾與他約了一個取東西的時間后便與張軍父子準備離開。
我送你們。卓禹安今天的工作已經(jīng)忙完了,有的是大把的時間。
不用,我晚點找你。她還有很多工作要跟張軍溝通。
那好,我在家等你。他指的是市中心那套房子,相信聽瀾能懂。
好。是的,她知道。
待卓禹安離開醫(yī)院之后,舒聽瀾才陪同張軍父子一起回家。跟來時不一樣,張軍的情緒顯然好了很多,因為在就診時,他更坦誠地把孩子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如實告訴了醫(yī)生,加上舒律師幫他在心理咨詢室也找了心理醫(yī)生治療,孩子的病癥很大一部分跟舒律師推測的一樣。
只有找到真正的病因才好對癥下藥。
心理醫(yī)生說,下周帶孩子過來進行催眠治療,就能很準確地判斷他真正恐懼的是什么。舒律師,這次真的謝謝你。張軍其實也是老實人,一生遇到各種磨難,但對中風的再婚妻子,癡傻的兒子依然盡其所能去照顧。
不用謝我,這次也是王某的出現(xiàn),才讓真正的事實浮出水面。否則我也無法做出這樣的推斷。
這件事,其實我也知道一些,前陣子很多律師來找過我,都被我罵走了。舒律師,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是唯一一位關(guān)心我困苦的律師,也是唯一一位想辦法幫我解決實際問題的律師。
舒聽瀾安靜聽著,她其實與所有律師都一樣的,只是因為自己的媽媽也曾住過精神病院,所以比較感同身受一點。
張軍說著,就回屋子里拿了把椅子,從柜子最高的地方取了一個鐵盒子下來,鐵盒子里面有當年的判決書以及從法院取回來的遺物。
判決書已經(jīng)泛黃了,感覺稍一用力就會碎了一樣。許是看到這些遺物,張軍有些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