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禹安這次來h市,是打定主意要把她和孩子們都帶回森洲,只有在自己身邊看著才放心。
表達完他的意思,舒聽瀾從那堆幼兒園的資料里倏然抬頭看他,簡意賅
:帶我們回森洲讓程知敏繼續(xù)傷害孩子們嗎
我會解決。
你如果有能力解決,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如果有能力解決,就不會放任程知敏來傷害孩子們。拜你所賜,孩子們今天上不了學,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上不了學。
在辦公室里,她壓低聲音,但語速極快,最后幾個字時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所有人都可以不理解她,但是他卓禹安不能,他們?yōu)槭裁醋叩浇裉?他比誰都清楚。
你不心疼舒小荷,我心疼。
她小時候就在是奶奶重男輕女的環(huán)境之中長大,即使她媽媽給了她所有的愛,但人在幼年留下的創(chuàng)傷,會潛移默化伴隨著成長,以至于她到成年之后都很自卑,覺得自己不配得到愛。
她只想舒小荷在無憂無慮、充滿愛的環(huán)境之中長大,而不是到那個有錢有權,卻冰冷的環(huán)境生活。
她的每句話都是刺痛卓禹安的,卓禹安就是在那個冰冷的環(huán)境之中長大,所以表面冷漠,但內心卻渴望愛渴望家庭的溫暖,這也許就是他一直無法放下聽瀾的原因,是他執(zhí)拗要與聽瀾組建家庭的根源。
他自己是這種家庭的受害者,當然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再遭遇同樣的事情。
聽瀾,相信我,以后沒有你的同意,卓家的人絕不會靠近孩子們一步。
卓家的人包括你嗎舒聽瀾諷刺。
卓禹安被她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無論如何,他這次來,是一定要帶走她們的,所以也沒必要找什么幼兒園。
人的臉皮比城墻還厚,不僅趕不走,甚至就在律所簡陋的辦公桌上坦然自諾地處理自己的工作。
孫律師是睜只眼閉只眼懶得管年輕人的事,抱著保溫杯進進出出,甚至還熱情問卓禹安,要不要喝點他的養(yǎng)生茶。
律所里也有幾位別的律師,對他的身份都存疑,問小新
:真是卓遠科技的卓總跟你們舒律師什么關系啊
小新?lián)u頭說不知道,不知道。
:你這助理當?shù)谜娌缓细?看來馬上要失業(yè)了
失業(yè)小新反問,她才不會失業(yè),要一直跟著舒律師的。
你們舒律師到咱們律所來,那是鳳凰落難,遲早要飛走的。
就這么小的律所,就這么幾位律師,有心查,一下就能查出卓總跟舒律師的關系。
小新一想,她們說的有道理,所以從衛(wèi)生間回到工位上時,看正在專注辦公的卓禹安越看越不順眼了,悄聲問舒律師
:要不要報警把他趕走憑什么霸占我們的辦公室
舒律師看小女孩一眼
:可以,你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