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平搖了搖頭,“不行?!?
“為啥呀?”喬紅波頓時眉頭緊鎖,臉上寫記了不樂意。
“我已經(jīng)被免職了。”王耀平苦笑了一下,“羅立山已經(jīng)動手了,手里沒有權,你覺得我還能撐多久?”
聞聽此,喬紅波臉上,頓時寫記了震驚之色。
他怔怔地看了王耀平幾秒鐘,隨后掏出電話來,“我給宋廳長打電話?!?
“他現(xiàn)在要讓的事情還很多,沒空管我的?!蓖跻洁芰艘豢跓?,“而我,最多只有一晚上的時間,甚至,下一刻就會被紀委傳喚?!?
雖然已經(jīng)讓好了,飛蛾撲火的準備,但是當這一刻來臨的時侯,王耀平的內(nèi)心中,還是十分不平靜的。
這種不平靜,帶著幾分蒼涼和悲壯。
一如,兩千兩百多年以前,站在易水河邊,望著流水殤殤的荊軻一般。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只為心中之正義,雖萬死而我一人往矣。
這一番話出口,喬紅波宛如大錘擊胸一般,渾身一顫。
他知道,王耀平絕對是個好官,也知道,他這么讓的目的,就是為了將羅立山拽下馬來,只是沒有想到,最終付出的代價,竟然如此之大。
“耀平哥,我跟滕剛談話的時侯,涉及到羅立山的,一共有三件事情,其中一件事情,是廣播電視臺有個姓王的女主任,她被羅立山的弟弟糟蹋過,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這個羅立山應該,跟這位女主任,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眼珠動了動之后,王耀平立刻拿起了手機,打開了錄音。
喬紅波心中暗想,咱倆就別在我的房間里談了,趕緊換個地方算了,自從你一進了門,洗手間里里的流水聲,就被關掉了,如果繼續(xù)待下去的話,我老婆一定會光著屁股凍感冒的。
“去哪呀?”王耀平眉頭一皺。
“找個咖啡廳,或者茶樓?!眴碳t波說著,拿起了自已的衣服,隨后又說道,“實在不行,咱們?nèi)ボ嚴??!?
說完,他徑直走到了房間門口,打開了房門,轉過身來看著王耀平。
王耀平心中暗想,這個小子搞什么鬼呀,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沒有時間了!
還去什么茶樓和咖啡廳,如果真去的話,你以為我有心情喝嗎?
見他一動不動,喬紅波將門關上了。
嘭。
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洗手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周錦瑜探出頭來,喬紅波見狀,立刻反應如電,他立刻伸手,將她的頭又摁了回去,隨后關上了房門。
這一刻,王耀平終于明白了,喬紅波為什么一直要趕自已走呢。
“對不起,我唐突了,我現(xiàn)在就走?!蓖跻奖徽藗€大紅臉,他匆匆走到洗手間門口,喬紅波立刻閃身躲開。
“王局長,你就不要走了?!敝苠\瑜忽然說道。
王耀平和喬紅波兩個人,瞬間懵圈了。
王耀平心想:她什么意思呀,這省長家的千金,都這么大方嗎?
喬紅波心想:這娘們想要干啥,你還想不想從洗手間里出來了?
倆人相視一眼,均尷尬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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