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江想破頭,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隨即,他一拍大腿,抓起電話來,直接給自已的司機撥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后,黃大江淡然地說道,“你來我的房間一趟?!?
掛了電話之后,很快司機便敲門進來,十分恭敬地問道,“黃市長,您有什么事情?”
“這兩天,有沒有人刻意接近你?”黃大江指了指旁邊的沙發(fā),示意司機坐下說。
司機坐下之后,心中暗想,黃市長的問題,為什么如此奇怪呢?
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司機,誰能夠主動接近我呢?
“沒有吧?!彼緳C不自信地說道,“反正這兩天見到的人挺多,至于刻意接近,我覺得并沒有?!?
即便是有人想要討好自已,打算借助自已的身份,以后跟黃大江扯上關(guān)系的話,他也不能說出來的。
“你再仔細想想?!秉S大江翹起了二郎腿,語氣輕緩地說道,“這個問題很重要?!?
很重要?
難道說,黃市長聽說了什么事情不成?
可是,我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呀。
“沒有!”司機依舊搖了搖頭。
“不是瑤山,而是清源?!秉S大江再次提醒道。
司機仔細琢磨了一下,腦海里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喬紅波拉著自已喝酒時候的情景。
當(dāng)時他可是說了,太多太多歷史上的蔡氏名人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接近?
想到這里,司機低聲說道,“咱們剛到清源的那天晚上,清源縣委辦主任喬紅波,陪著我一起吃的飯,這應(yīng)該不算什么刻意接近吧?”
聞聽此,黃大江的心頭一震,他心中暗想,難道是喬紅波從中作梗?
“他都對你說了什么呢?”黃大江立刻問了一句,但是又覺得,如此逼問下屬,多有不妥。
一來,這樣會讓蔡師傅覺得,自已不信任他,導(dǎo)致兩個人關(guān)系產(chǎn)生隔閡。
二來,蔡師傅對自已忠心耿耿,即便是犯了點小錯,自已也不應(yīng)該揪住不放。
于是,黃大江又說道,“你別多心,清源那邊出了點事情,跟我扯上了關(guān)系,所以我才這么問你的?!?
司機聞聽此,頓時嚇了一跳,他瞪大驚恐的眼睛,許久才說道,“那天晚上,喬紅波的表現(xiàn),確實有點過度熱情?!?
“哦?”黃大江眉頭一皺,“他都說了什么?”
司機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慢慢地訴說了一遍,當(dāng)然了,關(guān)于蔡氏的那些名人,他并沒有全都記住,只是驢唇不對馬嘴地講了講。
“再然后呢?”黃大江問道,“我說的是酒局之后?!?
他以為,喬紅波會帶著蔡師傅又去了別的什么地方瀟。
“然后我就喝多了。”蔡師傅說這話的時候,宛如一個犯錯的孩子一般,緩緩地低下了頭。
原來如此??!
黃大江輕輕點了點頭。
這個喬紅波,果然夠狡猾的,竟然跟自已來了這么一招!
如此看來,侯偉明送給自已三十萬用來嫁禍給周錦瑜的事情,已然是被喬紅波知道了。
只是,這喬紅波昨天剛回到的清源,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兒的呢?
清源的事情,太復(fù)雜了,自已還是明哲保身,免得惹火燒身為妙。
“好了,我已經(jīng)明白了。”黃大江說著,將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往蔡師傅的面前推了推,“記住,一定要把車鑰匙保管好,千萬不能再丟了,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