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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琢在李丟丟腦殼上敲了一下,李丟丟隨即訕訕的笑了笑。
為什么不告訴我!
夏侯琢又敲了一下。
李丟丟揉了揉自己的腦殼,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當時情況未明,我和師父本打算是去探探消息誰想到,就打起來了。
呸!
夏侯琢第三次抬起手準備敲李丟丟腦殼,李丟丟一臉可憐的看著他,夏侯琢就沒能把手敲下去。
夏侯琢道:你別在我面前裝可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就是覺得自己本事大了再加上怕連累我。
最后幾個字出口的時候,哪里還有什么力度,聲音都軟了下來。
李丟丟嘿嘿笑了笑:我其實也有私心,我本來是想從那些山匪手里搞點錢,誰想到
他攤了攤手道:毛都沒搞到一根。
夏侯琢道:你要那玩意有什么用!
李丟丟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只此一次。
夏侯琢又瞪了他一眼,然后把遞給李丟丟一個包裹,李丟丟接過來后問道:是什么
夏侯琢道:快過年了,給你和道長做了兩件新衣服,還有就是過兩天我想帶你們回去見見我娘,特意交代你幾句,不要在我娘面前提起來我去北疆的事,我和我娘說,我要去都城趕考
李丟丟道:你母親能信
夏侯琢瞥了他一眼道:我娘親又不知道我在書院不讀書先不管那么多,騙了這次再說吧,過了年,大概出正月我就得走,我已經(jīng)偷偷的和北疆邊軍那邊的一個
將軍暗中聯(lián)絡(luò)好了。
李丟丟一驚。
你不是要聽節(jié)度使大人的安排嗎
他
夏侯琢哼了一聲:他以為我不知道,我跟他說什么他都會告訴我父親,我跟他說的那些,其實是故意讓他告訴我父親的。
他看向天空,停頓了一下后繼續(xù)說道:我不能都忤逆了對不對總是得假裝按照他們的安排走幾步,我父親不聞不問裝作不知情,其實他也希望我去邊軍,但他是希望我去羅耿帳下,因為他
算了。
夏侯琢一擺手:不說這個了,他想讓我去羅耿帳下聽令,但我不去,我要去的是真正的邊疆,羅耿的幽州軍可不算邊軍。
李丟丟忽然慌了一下,他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慌。
你不去幽州的話,很危險。
我知道。
夏侯琢抬起手在李丟丟腦袋上揉了揉,在這一刻,李丟丟就是他最溺愛的親弟弟啊。
我走之后,母親就交給你了,你時不時就要替我回去看看她。
我知道,放心吧。
現(xiàn)在來看,冀州還能撐住幾年,其實冀州以后只能是兩個結(jié)局,你想過嗎
夏侯琢問李丟丟。
李丟丟想過。
他點了點頭說道:要么被人攻破,要么變成都城。
夏侯琢苦笑道:順序也可能變一變,變成都城然后被人攻破原來,你也看出來了。
李丟丟嗯了一聲:大概是去過一次燕山之后,我才看出來的。
夏侯琢道:我父親其實我不怪他,也不覺得他是癡心妄想,我只是不想和他走一路,想想看,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成事了,難道不比如今都城里那位皇帝陛下強得多嗎
李丟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些你還不需要去想。
夏侯琢繼續(xù)說道:你畢竟還小,替我照顧幾年我母親,如果我在北疆能立足,幾年后,我難道還混不成一個將軍到時候你帶著我母親和你師父一起到北疆,我能照顧好你們。
李丟丟笑起來。
夏侯琢道:你知道為什么不希望我母親留在冀州嗎
李丟丟又點了點頭,他也知道。
他看向夏侯說道:其實剛才答案你已經(jīng)說了,怕的是冀州從一座州治變成都城,然后被人攻破
李丟丟后邊的話沒有繼續(xù)說,因為實在是不吉利。
將來若是羽親王真的稱帝了,冀州城變成都城了,朝廷的大軍也好,其他叛軍也好,攻破冀州城的那天,就是羽親王身死的那天,作為羽親王的家眷,夏侯琢的母親也必死無疑。
事實上,夏侯琢并不看好他父親的打算。
現(xiàn)在看看,邊疆反而是安全的地方。
夏侯琢的視線看向北方,他笑了笑說道:不管中原亂成什么樣子,邊軍都不可能撤,這是咱們大楚太祖皇帝立下的規(guī)矩,就算是都城破了,邊軍也不能離開邊疆,這規(guī)矩不是給太祖皇帝他的子孫后代立的,而是給四疆邊軍的將士們立的他們可以,有詔不回。
他看向李丟丟說道:只要邊軍還在,都城破了,中原也還是中原。
李丟丟使勁兒點了點頭。
心里有些激動。
中原,還是中原。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