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你先來說
許元卿問了一句,他身邊站著的人,就是羽王世子楊卓的貼身護衛(wèi)陳峰獵。
陳峰獵搖頭道:這是許大人來說的好,我只是過來協(xié)從辦事,一切也都要聽許大人安排調度,世子說,這件事全權交給許大人處置,我自當遵命行事。
許元卿嗯了一聲,看向院子里那些人說道:那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些人,明日做事,也好方便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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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站在第一排最右邊的那個中年漢子,這人身材不算高大,但極為強壯,肩寬腰窄,形如牛頭。
這位,是冀州城里原來金羽樓的三當家。
許元卿道:金羽樓表面上是和青衣列陣可抗衡的暗道勢力,可其實早就已經被青衣列陣吞了,只是明面上不愿讓人知道,三當家石蘇因為厭惡青衣列陣的行事,所以離開金羽樓,投靠到我門下已有兩年多。
陳峰獵聽到這句話后微微愣了一下,如果金羽樓三當家投靠許家已經有兩年多,那么許家知道金羽樓其實就是青衣列陣的勢力也有兩年多,那時候連府治連功名都不知道這件事。
許家知道了,卻在連功名被打壓的事情里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出去,足可見許家的人有多陰沉。
當時如果許家給連功名稍稍通風報信一下的話,連功名暗地里的力量也不會輸的那么快那么慘。
這位。
許元卿指向第二個人:這位是風雷門的供奉,風雷門門主,也是青衣列陣的陣門之一,門主被姚無痕殺了之后,大弟子袁碑接管風雷門,成為了新的門主,也接任了青衣列陣的陣門,但相對來說,袁碑還要向他叫一聲師叔公。
第二個人是個看起來已經有六七十歲的老者,他站在那都有些搖搖晃晃,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下似的,所以陳峰獵有些不理解,這樣一個老人還能有什么用。
許元卿道:袁老叫袁千壽在風雷門中地位很高,上一代門主也是他的師侄,風雷門中的第一高手從來都不是那個門主,而是袁老。
袁千壽俯身道:大人謬贊了。
許元卿又看向第三個人說道:她叫公叔瀅瀅,陳先生不用知道她最擅長什么,只需知道她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我想袁老也應該清楚,如果要殺一個人,袁老可能會失手,但公叔瀅瀅一定
不會失手。
袁千壽看了那個年輕女子一眼,似乎眼神里還有些淡淡的畏懼,他點頭道:公叔姑娘的本領,我是真心佩服的。
站在第一個的那個叫石蘇的中年男人,看了公叔瀅瀅一眼后就立刻把視線挪開,他眼神里不僅僅是有畏懼,還有厭惡。
許元卿又補充了一句:公叔姑娘不但會很快殺人,也能很慢的殺人,據我所知,她殺人最慢的一次殺了七天還沒有把人殺死。
公叔瀅瀅羞澀的笑了笑說道:那不是最慢的意思,最慢的一次殺一位富家公子哥,實在是生的太漂亮,舍不得一下子殺了,所以殺了十三天。
陳峰獵的心里一緊,后背都跟著冷了一下。
許元卿又指向第四個人說道:這位是一位習慣獨行天下的人,他叫堯不圣,去五百里外殺人,當夜就能回來,輕功身法,江湖上怕是無人能出其右,堯先生的劍法也極為出眾,少有對手。
他看向第五個人:這位叫鐘大樹,無他,天生神力,力扳奔馬,拳倒牤牛,真真正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
這個叫鐘大樹的人,身高比陳峰獵還要高一個半頭還多,陳峰獵的個子已經算高的了,這個家伙看起來就不像是個人,而是個人形的猛獸。
許元卿笑道:這五個人,給陳先生幫忙,再帶上數百好手,如果這樣再不能殺了那個叫李叱的人,那只能說他的命天都不收。
陳峰獵笑了笑,對這五個人極為滿意。
很好,很好,許大人如此安排,世子殿下應該也很欣慰,這件事做完之后,世子那邊我也好有交代,許大人也好有交代,另外
陳峰獵道:世子殿下讓我轉告許大人,許大人選出來的那些年輕人,都已經安排進親兵營了。
許元卿哈哈大笑:那就多謝殿下了。
陳峰獵道:明日一早出城,自有武備軍開路,諸位切記不要誤了時辰。
在場眾人,全都對他抱拳行禮。
羽親王府。
羽王看向節(jié)度使曾凌問道:城外諸軍是否都已經到齊
曾凌回答道:除了燕山營之外,各路人馬都已經到了,我派人讓虞朝宗分兵五萬過來,他一兵一卒都沒有派來,此人就算現在還有所用,以后也必須除掉。
嗯
羽親王點了點頭:但現在離不開他的燕山營,北邊門戶都要靠他守著。
他冷笑了一聲后說道:虞朝宗以為自己將來還能有大圖謀,人心不足蛇吞象,他這樣出身的人,還想爭天下,吃了虧就會明白,那句亂世之中,人人都可爭天下不過是句謊,天下,從來都不是天下人的。
他起身,在屋子里一邊踱步一邊說道:你覺得,誰留守冀州合適
曾凌道:其實,臣下留守冀州最合適。
羽親王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你留下最合適,可是你若留下,我擔心沒人可以壓得住羅境
他沉默許久之后說道:世子留守冀州,你看如何
曾凌也沉默許久。
然后俯身道:世子,心性不穩(wěn)若是夏侯留守冀州,萬無一失,可世子他確實差了些
羽親王再次沉默下來。
你..
又是許久之后,羽親王看向曾凌道:你幫我去見見夏侯,問他可否愿意見我,我想和他好好談談。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