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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若是非要遇上,彼此不留情,所以不想。
柳戈道:你自己去說。
羅境搖頭:我不說。
又是為何
因為我高傲。
羅境笑著回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身回到他的隊伍那邊。
嗖的一聲,從柳戈那邊飛過來一個酒壺,剛剛坐下的羅境一伸手把酒壺接住。
他看了看酒壺,又疑惑的看了看遠(yuǎn)處的柳戈。
柳戈左手拿起來羅境留在那的藥瓶,朝著羅境晃了晃:禮尚往來。
羅境大笑,扭開酒壺,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感覺有些爽快。
地宮另外一側(cè)。
大概一個時辰后唐匹敵才回來,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在城中躲起來觀察了一會兒,看到了城破,看到了燕山營大軍入城。
最主要的是,他看到了燕山營每一個人都那么興高采烈,看到了他們在放肆的慶祝,在歡呼吶喊。
所以唐匹敵知道,虞朝宗完了。
這個時候,還遠(yuǎn)遠(yuǎn)沒到該慶祝該歡呼的時候,此時此刻,那些在城中手舞足蹈的燕山營士兵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忘了,他們還沒能把冀州城整個打下來呢。
冀州城里依然還有數(shù)萬軍隊,已經(jīng)被逼到了絕境的曾凌不會這么輕易就認(rèn)輸。
他不需要再看,就能明白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李叱一直都在等著唐匹敵回來,他也想出去,奈何被身邊的人攔住不讓。
城破了
李叱問。
唐匹敵點了點頭道:破了,燕山營攻破的,進(jìn)城就在慶祝了。
李叱聽到這,忽然就往前沖了出去。
唐匹敵就知道會是這樣,但他沒有阻攔,因為他剛剛才想過,如果他是李叱的話,他也會這樣做。
因為不僅僅是虞朝宗,還有莊無敵,他們并不知道莊無敵已經(jīng)走了。
與此同時,城外。
戰(zhàn)馬上,武親王楊跡句放下千里眼,嘴角帶笑。
若是能生擒虞朝宗,就把他帶過來,我想替陛下謝謝他。
武親王笑道:攻破冀州可不容易啊。
羅耿大笑,隨即下令:吹角,進(jìn)軍!
他之前的計策沒能奏效,其實對虞朝宗也算是多了幾分敬佩。
羅耿的本意是,西城大營那邊如果燕山營分派了不少兵力的話,那就從西城開始打。
放火燒了西城大營,然后逼迫西城那邊的燕山營敗兵沖擊北城的燕山營軍隊,羅耿的幽州軍在后驅(qū)趕就好,這一仗也就會贏的輕松些。
結(jié)果虞朝宗識破了他的計策,只是分派了幾千人過去,哪怕做出來了幾萬人的樣子,但羅耿還是早就看出來了。
既然計策不成,那就直接打。
隨著幽州軍這邊的號角聲響起來,能讓黑武人也為之膽寒的重甲鐵騎開始集結(jié)整隊。
另外一側(cè),劉里的豫州軍已經(jīng)包抄過來。
剛剛才沖進(jìn)冀州城里的燕山營士兵們還在歡呼著,后隊就被兩支官軍包夾。
虞朝宗在城內(nèi)正在指揮隊伍繼續(xù)進(jìn)攻,后面追上來人,說是羅耿和劉里動手了。
虞朝宗其實也料到了羅耿和劉里一定會這樣,所以他進(jìn)城之前,下令大軍列陣做好防御準(zhǔn)備。
后隊的數(shù)萬軍隊,一直都在嚴(yán)陣以待。
傳令回去,后軍只需堅持半日,我就能拿下冀州城。
虞朝宗大聲吩咐道:告訴后軍,不計代價守住,等我奪下冀州城之后,便會馳援。
是!
傳令兵應(yīng)了一聲,立刻就飛奔出去。
而在城內(nèi),眼睛血紅血紅的曾凌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南城和東城進(jìn)攻的豫州軍幾乎都撤了,只留下少數(shù)兵力監(jiān)視。
他立刻就明白了羅耿和劉里的心思。
豫州軍不再進(jìn)攻,就是給曾凌把兵力都集中起來對付燕山營的機會。
若豫州軍還在東城南城進(jìn)攻的話,冀州軍就不得不分派大部分兵力防守。
豫州軍撤了,這用于防守的兵力,就可以用于和燕山營殊死一戰(zhàn)。
冀州是我的。
曾凌自自語了一句,聲音很輕。
然后就忽然咆哮起來:冀州是我的,我的!
他將手里的橫刀往前一指:把那些綠林賊給我殺出去!
他被逼到了絕境,所有的冀州軍士兵們也都一樣,他們現(xiàn)在除了死戰(zhàn)之外只有投降一條路可以選。
但是曾凌不打算投降。
于是,同樣殺紅了眼睛的冀州軍開始組織兵力往北城反攻,北城這一片,每一條街道,每個院子,每一寸土地上都在廝殺。
來自正面的壓力忽然就大了起來,這讓虞朝宗心里一驚,然后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是中計了。
羅耿這一計,不是要用幽州軍和豫州軍兩面夾擊,而是把冀州軍也利用了,是三面夾擊。
現(xiàn)在,燕山營是在正中的那個了。
羅耿催馬到了重甲鐵騎的隊伍面前,他的刀指向燕山營的隊伍,用極其不屑的語氣說道:那些賊兵,以為和各州縣的郡兵廂兵打過,就覺得他們天下無敵了,現(xiàn)在就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軍隊。
羅耿微微昂著下頜,這個矮矬子的臉上,都是驕傲。
去吧,把他們碾成泥。
進(jìn)!
隊列整齊的重甲鐵騎開始往前移動,緩緩加速,大地震顫,排山倒海。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