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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中,李叱的隊伍在此地停下來休息,等待前邊的人打探消息,前方?jīng)]多遠(yuǎn)就是古井縣,距離已經(jīng)不足二十里。
燕先生他們在林子里整頓隊伍,而李叱則和余九齡他們幾個去了前邊,只帶了幾十名親兵。
或許是這次方玉舟等人已經(jīng)學(xué)聰明了,沒有再那么大張旗鼓的直接控制縣城發(fā)展軍隊,而是先穩(wěn)妥著來。
一是因為上次在臨兵縣就因為太大張旗鼓,所有的事都在明面上,所以才會被人一鍋端了。
二是因為這里距離涼州城也沒有多遠(yuǎn),都不到二百里,這個距離,可是在涼州鐵軍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
一旦消息傳到了涼州,那位從無敗績的大將軍澹臺器隨隨便便派一些人馬過來,方玉舟也不可能擋得住。
方玉舟就算是再囂張,也不敢不把澹臺器放在眼里,那可是實打?qū)嵉臍⑸瘛?
更因為這地方的百姓對于澹臺器的敬畏,可是超過了對什么神佛的敬畏。
其實方玉舟能選的地方也不多,他是被燕山營擊敗,自然不敢再往東逃竄,更別說往東發(fā)展。
他也不敢太過于往南,往南到了距離冀州近的地方,再輸了的話,跑都不一定能跑,距離邊關(guān)太遠(yuǎn)了。
他只敢在靠近邊疆的地方謀事,一旦有什么問題,還能逃到邊疆之外。
所以對他來說,唯一的選擇就是繼續(xù)往西北這邊走,這邊相對來說還要好些。
況且,因為這里距離涼州太近,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匪患,亂兵叛軍也不敢往這邊靠。
這就是一支強大的軍隊帶來的震懾。
為了不被輕易察覺,這次方玉舟等人假借道門發(fā)展信徒很小心謹(jǐn)慎,也不似之前那樣手段極端。
他們帶著大量的金銀財寶,先是直接去拜見了古井縣的縣令劉勝春。
劉勝春拿了方玉舟不少孝敬,而且方玉舟還說,一旦東陵道在古井縣發(fā)展起來,教眾繳納的錢財,分一半給劉勝春。
這可是一條難得的發(fā)財之道,所以劉勝春也很歡喜,還特意把城中一座廢棄的道觀給了方玉舟等人暫住。
城門口,李叱看了看這守門的士兵,沒有見到東陵道的人,大概就猜到了方玉舟還不敢放肆。
澹臺壓境身上有涼州將軍府的令牌,只要這牌子一亮出來,守門的人自然不敢盤查。
然而李叱并沒有打算這樣做,那多不好玩啊。
城門口,李叱看了一眼那守門的廂兵隊正,那隊正也看著他,這個隊正大概是很少遇到敢這么與他對視之人。
兩個人就互相看著,好像誰先挪開視線誰就輸了似的,看了好一會兒。
你看什么看!
終究還是那隊正發(fā)了脾氣。
李叱還是看著他沒有說話,余九齡就知道該自己上場了,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那隊正一腳。
報上你的名字!
余九齡努叱道。
這一下把那隊正真的給嚇住了,他一時之間摸不準(zhǔn)這些人什么來歷,又仔細(xì)看了看,這些人氣度確實不凡。
請問
隊正小心翼翼的問道:諸位是
余九齡大聲說道:這位,是冀州節(jié)度使潘大人麾下巡察使李將軍。
隊正懵了吧唧的問:冀..冀州節(jié)度使
他確實是有些難以置信,雖然涼州這邊也歸屬于冀州管轄,可是歷來都沒有見過從冀州過來的官員。
路途實在遙遠(yuǎn),沿途不太平,況且這邊又沒有什么油水,誰不知道澹臺將軍不好招惹。
冀州那些大人們才不愿意千里迢迢的跑到這,毛的好處都沒有,還要被澹臺將軍教訓(xùn)一頓。
澹臺器在涼州,就相當(dāng)于羅耿在幽州,當(dāng)初的冀州節(jié)度使曾凌都不敢在幽州城內(nèi)對羅耿不禮貌。
所以這個隊正很謹(jǐn)慎小心的問了一句:請問大人,是什么使
余九齡上去又一腳:趕緊去把你們縣令和一種縣衙官員都喊來迎接!
那隊正一看這氣勢,更不敢得罪,既然人家敢直接讓縣令大人過來迎接,肯定是大有來頭。
于是這隊正連忙跑回縣衙,把事情經(jīng)過多劉勝春說了一遍,劉勝春也不敢怠慢啊。
雖然從沒有冀州官員來過,可是現(xiàn)在這個時局不是很特殊嗎,這是保不齊的事。
原節(jié)度使曾凌已死,現(xiàn)任節(jié)度使潘諾潘大人派人巡查各州府,也是正經(jīng)事。
于是,縣令劉勝春,縣丞高有心,獄丞李志,縣衙主簿崔喜才帶著所有衙役捕快,急匆匆的趕到了城門口。
雖然李叱他們?nèi)藬?shù)不多,可是劉勝春一眼就看到李叱身后的那些帶刀護(hù)衛(wèi),看他們身上護(hù)具,應(yīng)是府兵的。
于是連忙上前,俯身一拜后說道:下官古井縣縣令劉勝春,拜見大人。
先行禮,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問:請問大人是
余九齡看向李叱說道:這位大人,是冀州節(jié)度使潘大人特派的,冀州以北以西西北包括信州代州等地以及涼州部分地區(qū)巡察使大人。
劉勝春一怔,仔細(xì)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愣是沒記住這位大人的官號是什么。
李叱把手上冀州節(jié)度使府的腰牌摘下來遞給劉勝春,這種腰牌李叱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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