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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官府的監(jiān)牢來說,李叱也不陌生了。
這已不是他第一次被關(guān)進這種地方,但他哪一次好像都不是真的來坐牢的。
在聽著鼓曲的同時,李叱腦子里還想著另外一個問題。
這各地的監(jiān)牢都是用一個模子雕刻出來似的,構(gòu)造基本上挑不出什么不同之處來。
一條過道,兩側(cè)是一間一間的牢房,越往里邊,牢房的構(gòu)造越堅固,也代表著越往里邊被關(guān)押的囚犯越重要。
順著過道往外走,必然會有一個拐角。
李叱被關(guān)著的地方距離那拐角也不遠,可當然看不到拐角那邊是什么情況。
看不到,猜得到。
李叱猜著就在那拐角處,那位貪玩的小侯爺曹獵,有八成的可能就在那呢。
在李叱看來,這小侯爺?shù)氖侄我仓鴮嵰话惆?這和小孩子玩過家家的游戲都沒什么區(qū)別。
那位小侯爺能想到的玩法,和李叱這樣一個打小就行走江湖的人相比,怎么比
李叱這些年在江湖上看到的,經(jīng)歷的,可能是絕大部分人一生都看不全也經(jīng)歷不到的。
讓人敲鑼打鼓只為了打擾李叱睡覺,著實顯得幼稚了些。
李叱這樣的人,三天三夜不睡也不算什么,真困及了的話,敲鑼打鼓也礙不著他睡覺。
可既然人家想玩,李叱就陪著玩。
他盤膝坐在監(jiān)牢的地上,越到后半夜越?jīng)?地板涼,屁股也就涼。
事實上,經(jīng)過很多人證實,在很涼的地板上坐的時間久了肚子會不舒服。
不舒服的初期表現(xiàn)是屁多。
于是李叱起身,轉(zhuǎn)身背對著過道那邊倒退著走,走到牢門口,把屁股探出去,放了一連串的屁
然后他舒服的哼了一聲。
可是外邊打鼓的那家伙,被李叱這一系列的動作搞蒙了,鼓都下意識的停了。
李叱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啊。
鼓手覺得無奈,他看向同伴:我累了,你們倆換著來。
那倆人互相看了看,他倆又不是專業(yè)的,反而比較好。
他倆又不會什么鼓曲,這位李公子就算是想教都教不了。
等下。
李叱忽然喊了一聲,那三個人心說這家伙總算是煩了,只要李叱煩了,他們?nèi)齻€人的使命也就算完成了。
可是他們低估了李叱。
李叱的腦袋里有沒有老狐貍精不好說,但肯定住著一個小惡魔還有一個小天使。
李叱到門口,伸手把兩根豎著的鐵欄桿掰彎了,掰的空當大了些,把腦袋伸出去。
李叱笑道:這么一直敲打也沒意思,要不然咱們賭一把
那三人同時搖頭。
鼓手道:我們只是來打鼓的,其他的事不能做。
李叱道:別怕,玩?zhèn)€簡單的,一個人敲打,兩個人在旁邊數(shù)著,看看敲鼓的人是左手敲打的次數(shù)多,還是右手敲打的次數(shù)多。
他像是一個小惡魔,卻用和善溫柔的語氣誘惑著人犯錯。
李叱道:我下注,寫在地上,然后我喊停的時候你們就停,我先寫,但是要蓋住不讓你們看,你們停下來的時候,我猜對了你們輸給我,我猜錯了輸給你們。
這種事,你們主動,畢竟敲打多少下,哪只手故意敲的多一些,都是你們掌握。
鼓手聽李叱說完后問道:你的銀子都給我們了,拿什么和我們賭。
李叱從長衫撩開,腰上還綁著一個鹿皮囊,他變戲法似的從鹿皮囊里抓
了一把金葉子出來。
他拿了一枚金葉子晃了晃:這一枚金葉子就價值幾百兩,我吃些虧,你們一次押十兩,我押一枚金葉子。
那幾個人看到金葉子的時候,眼睛就開始放光。
每個人在看到黃金的時候,眼神都和惡龍應(yīng)該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只需押十兩銀子,贏了就能得到一枚可以換幾百兩銀子的金葉子,這種誘惑,很難有人能抵擋得住。
哪怕他們輸?shù)亩?但只要贏一次就是穩(wěn)賺不賠,贏兩次,那就是發(fā)家致富。
三個人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他們加起來一共有八十多兩銀子,最少可以賭八次。
這八次,他們就算輸了七次,贏一次,也是大賺。
賭了!
鼓手咬著牙點了點頭: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贏。
李叱道:想好,賭這種事就是一個坑,我現(xiàn)在是在給你們挖坑,萬一你們要是把所有的銀子都輸了,豈不是冤枉。
鼓手道:都輸了也全是你的銀子。
李叱笑道:這么說也有道理,反正你們的銀子和我的銀子,都是我的銀子。
如果鼓手他們?nèi)齻€聽出來這話里的含義,就應(yīng)該理智的收手,然而他們沒有。
鼓手道:但你不能才剛敲,或是敲打了沒幾下就喊停,那樣的話,自然是你贏的概率大。
李叱道:這樣吧,我數(shù)到一百,在地上寫出左或者右,然后再數(shù)一百下才能喊停。
那三個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還算公平。
因為涉及到了這么大的賭注,那鼓手也不說自己累了,他再一次把鼓槌拿了起來。
他那兩個同伴一左一右站好,一個人只數(shù)一邊。
李叱挨著欄桿坐下來,笑呵呵的說道:預(yù)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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