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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十艘貨船,有一艘正在建造。
孟可狄思考了一下,十艘大船,最少兩年才能建完,看來李懟懟是真的要在安陽定居下來。
孟可狄道:其實他做什么生意我不管。
稍一停頓,孟可狄繼續(xù)說道:我要的只是冀州各地的布防情況,夏糧種植的分布,最好是我攻城的時候可以里應外合。
他看向丁勝甲:你現(xiàn)在來看,沈醫(yī)堂能做到嗎
丁勝甲回答道:里應外合的事不敢確定,但前面兩件事,沈醫(yī)堂做的還不錯。
孟可狄道:你和李懟懟走的比較親近,明日你再去問問,若他能答應做到,我們實在不能拖著了。
丁勝甲俯身道:將軍放心,屬下明日就去問。
孟可狄又看向薛純豹道:你為先鋒,我給你一軍兵馬,早就讓你準備,你準備的如何了
薛純豹俯身:回將軍,先鋒軍已經(jīng)準備妥當,隨時都可開拔。
那就后天吧。
孟可狄道:后天是五月十九,我找人算過,是個好日子。
薛純豹立刻就興奮起來,他這樣嗜殺好戰(zhàn)之人,一聽說馬上就要打仗了,那股興奮勁兒壓都壓不住。
他大聲應了:是!
孟可狄繼續(xù)說道:這次出兵,薛純豹帶一軍兵馬為先鋒,我自帶五萬人馬為中軍,丁勝甲帶一軍兵馬為后隊。
他起身,走到地圖前看了一會兒后,抬起手指了指冀州位置:先鋒軍后天出城,大軍在三天后開拔,六月中務必到冀州城外。
是!
所有人整齊的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沈醫(yī)堂。
書房里,余九齡有些心急的看向李叱。
當家的,你和我大哥定親的日子,只剩下二十天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走
李叱笑了笑道:如不出意外,孟可狄的隊伍再有三四天就要出征,他前腳走,我后腳就走。
余九齡道:咱們來的時候可是走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你就算三四天后出發(fā),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了,還能不能來得及
李叱道:真是難得的好兄弟,你大哥整天拿土坷垃砸你,你卻依然這么為她著想。
余九齡道:她要是不拿土坷垃砸我,我還不提她操心呢。
李叱笑了起來,走到窗口,看著前邊大堂里的人頭攢動。
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李叱深深吸了口氣:我答應她的,就不會食。
坐在不遠處的沈如盞看著這個家伙的背影,想著懂得信守諾的人,果然比較順眼。
曾經(jīng)她也有過一個許諾,可是她沒來得及赴約。
她知道的時候,是在她和他約定之期過后的第九天,他戰(zhàn)死疆場。
他是那般優(yōu)秀的一個人,若是白天,他便是陽光,若是夜晚,他便是星辰。
她因為救人而耽誤了赴約,等到她趕到?jīng)鲋莸臅r候,他已經(jīng)不在人世。
于是她在涼州留了下來,從沒有這樣在一個地方停留了這么久。
三年。
三年守靈。
所以才有了第一家沈醫(yī)堂,就在涼州。
他是重傷不治而死,她便留在涼州救了更多的人,她知道,救多少人也救不回他。
他的墳就在城外,她經(jīng)常去。
可是
一望可相見,一步如重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