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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這兩年多來,他們就成了一群吸血蟲,登州就被他們視為一塊巨大的肥肉。
他們就算是把登州的血吸干了也不在乎,因為他們不會在這久留。
亂世之中,每個有力量的人都在謀求更大的力量,每個有能力但暫時沒力量的人都在謀求力量。
縣衙里。
當(dāng)尹昌聽到寧王旨意四個字的時候,他看到的那個戴著夜叉面具的男人,好像已經(jīng)真的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從地獄里走出來的魔鬼。
殺了他,你們殺了他!
尹昌聲音沙啞著喊了一聲,下令手下人圍攻歸元術(shù)。
有人發(fā)出信號,歸元術(shù)看到那信號升上高空,在心里嘆了口氣。
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被他的兄弟們以命分散開的賊人隊伍,一旦全都回到縣衙的話他一人再強也拿不下尹昌。
于是,他殺人更戾。
從進入縣衙大堂,再到尹昌之前的位置,大概需要走六十步左右。
這六十步,歸元術(shù)殺四十幾人。
可是等到他殺到后邊卻不見了尹昌的影子,應(yīng)該是趁著剛才打斗的時候逃走了。
歸元術(shù)跨步追進后院,才剛一出來,門后藏著一個捕快,一刀朝著他的脖子砍落。
那刀才剛剛落下,歸元術(shù)的左手已經(jīng)伸出去,手指摳進那人的嘴里往下一拉,那人隨即撲倒在地上。
歸元術(shù)一腳踩在那捕快的腦袋上,腦袋像是西瓜被錘爆一樣崩裂,癟了的樣子,看著很血腥。
后院還有不少人在,歸元術(shù)沒有去闖后邊的書房,而是直接繞過房子朝著后門方向跑過去。
繞過來一眼就看到有幾個黑影,在月色下,朝著后門方向疾沖
,歸元術(shù)的眼神里狠厲更重。
他將長刀擲了出去,最后邊那個跑著的人被這一刀穿透了腦殼,刀尖從鼻梁位置刺穿出來,人往前撲倒。
歸元術(shù)箭步?jīng)_過去,一把將尸體上的長刀抽出,再一刀將面前的捕快后背切開。
這一刀把脊椎骨都斬斷了,那人倒在地上哀嚎著,卻無法掙扎起來,看起來像是被火烤著的蟲子。
好漢!
尹昌跑到門口的時候,被歸元術(shù)一腳踹翻,他立刻求饒:只要你不殺我,我就所有的錢財都給你,你想象不出那是多少錢。
不需要你給,我自己會拿。
歸元術(shù)的長刀往下一砍,到了一半的時候刀子轉(zhuǎn)了半圈,刀背狠狠的敲擊在尹昌的腦袋上。
當(dāng)?shù)囊宦?尹昌直接就被砸的昏了過去。
如果不是還有更多考慮的話,歸元術(shù)這一刀就應(yīng)該把尹昌剁了才對。
他俯身,抓起尹昌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腳將后門踹飛出去。
走了幾步后他從懷里摸索出來信號,一邊走一邊將信號打上半空。
在城門位置分散藏起來的諜衛(wèi)軍,看到信號之后立刻朝著這邊沖過來支援。
而在酒樓那邊,圍攻的捕快在之前就已經(jīng)撤走了,趕回縣衙。
酒樓的四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又同時笑了起來,哈哈大笑。
他們出了酒樓站在大街上看著,等待著信號到來。
大人辦成了。
鄭順順抬起手抹了抹臉上的血:大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拿了尹昌,我們?nèi)フ掖笕藚R合。
于是四個人朝著發(fā)出信號的地方趕過去。
上安縣捕快尹信誠從酒樓那邊急匆匆趕回來,一進縣衙就看到了滿地的殘肢斷臂。
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兇徒殺進來的,場面竟然如此慘烈。
他跑到后院,遇到?jīng)]死的人詢問,才知尹昌已經(jīng)被人帶走了。
敲鑼敲鼓,把人都給我找來!
尹信誠嘶吼著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先把大人救回來再說!
一群捕快拿著銅鑼跑出去,一邊跑一邊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那庙憽?
在這小小的縣城里邊,還有不少人是尹昌招募的兵,他們平日里看似和尋常百姓一樣,但都已經(jīng)拿了尹昌分發(fā)的銀子。
聽到銅鑼聲敲響,縣城里的人全都被驚醒,逐漸的,整個縣城所有住戶家里的燈燭都亮了起來。
從四面八方,都有尹昌的人趕來,城里的混混,潑皮,暗道上的人,江湖客,賭場的打手,酒樓的伙計,所有人都被銅鑼聲召集起來。
呼啦啦的,火把的光芒很快就讓大街全都亮了起來。
六百多人的捕快隊伍其實死傷并不大,縣衙這邊被歸元術(shù)一人殺了四五十個,酒樓那邊被鄭順順?biāo)麄兇蛩来騻擞幸话偃俗笥摇?
還有近五百人的隊伍,再加上亂七八糟的人,這小小的縣城里,居然有近一千五百人集合在縣衙門外。
尹信誠大聲喊道:縣令大人被擄走了,但賊人還沒有出城,他們也出不去,所有人都分派出去給我找,把大人救回來,把那些混賬東西碎尸萬段!
是!
那些人應(yīng)了一聲,立刻就往四周分散跑了出去。
尹信誠看向手下的捕快:繼續(xù)敲鑼打鼓,讓所有人都給我出來幫忙找人,告訴他們,不管男女老幼,不出來的,都要死!
他咬著牙說了一句:我就不信,在上安縣,還能讓你們這些混賬東西跑出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