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宏圖回頭看了一眼,他手下已經(jīng)和那十余人交手,可是看得出來,他手下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所以竇宏圖知道,要想扭轉(zhuǎn),唯有他盡快將面前的敵人擊殺,然后再去幫他手下眾人。
再次抓起長刀,竇宏圖大步向前。
可是才走了兩步,忽然間搖晃了一下,眼前竟是一陣陣發(fā)黑。
傅白雨有大笑起來,笑聲又大又刺耳難聽。
??!
竇宏圖大喊一聲,然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腦子里瞬間清醒了一下。
他跨步向前一刀劈出,傅白雨卻不肯與他交手了,只是不斷避讓,竇宏圖一刀一刀斬落,一刀比一刀更快。
蠢不蠢,你越動,毒就會越快發(fā)作。
傅白雨一邊閃躲一邊笑道:都說你們廷尉軍的人個個都很強,可看起來也就那么回事。
遠處傳來一聲痛呼,一名廷尉被敵人砍翻在地,半邊肩膀都被削掉,血流如注。
聽到這撕心裂肺的喊聲,竇宏圖似乎是實在沒有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眼看著手下人被一個一個砍翻,竇宏圖嘶吼一聲,轉(zhuǎn)身要回去支援。
就在他回身的那一瞬間,傅白雨腳下發(fā)力跳了回來,一劍刺穿了竇宏圖的后背。
可就在這一刻,傅白雨卻突然預感到了有些不好。
長劍從竇宏圖的后背刺入,從前胸刺出,竇宏圖左手猛的抬起來一把攥住長劍,居然狠狠的往自己身前一拉,那劍就整個穿透過來。
傅白雨被拉的往前跨了一步,竇宏圖的刀反手往后捅出去,一刀捅進傅白雨的小腹......
可是刀尖才剛剛刺入,傅白雨一腳踹在竇宏圖的后背上,人借力向后飄了出去。
他落地之后立刻查看自己傷勢,發(fā)現(xiàn)小腹上被切開了一個小口,并沒有刺穿。
如果不是竇宏圖之前先中了毒,動作已經(jīng)慢了幾分的話,這同歸于盡的打法,確實能和傅白雨一命換一命。
可是毒性在之前就已發(fā)作,不管是反應,速度,還是力氣,全都大打折扣。
即便是這樣,傅白雨卻還是沒有像個男人一樣過去,而是先從懷里取出來一副手套戴好,從腰畔的鹿皮囊里抓出來一把毒砂,朝著竇宏圖的臉上一灑。
竇宏圖哪里還有力氣躲閃,毒砂灑了滿臉,眼睛里也有,片刻之后,身負重傷本就劇痛無比的竇宏圖還是發(fā)出一聲慘呼,眼眼睛緊緊的閉著,眼角的血卻還是止不住的流出來。
臉上,兩道血淚痕。
傅白雨依然沒有靠近,而是一抬手,再次打出一支袖箭。
這一箭擊穿了竇宏圖的咽喉,竇宏圖的身子搖晃了一下,然后往后仰倒。
傅白雨這才過去,從竇宏圖咽喉里把箭拔出來,一股血也跟著噴了出來。
傅白雨哈哈大笑。
就在這一刻,傅白雨忽然再一次感覺到了危險,他立刻往前一撲,翻滾著離開自己剛才站著的地方。
一棵手腕粗的小樹飛了過來,砰地一聲戳在地上。
武先生人還在十丈之外。
他在疾沖之中,一腳將路邊小樹踢斷,小樹往前一飛,武先生一把抓住樹干,猶如投擲標槍一樣將小樹扔了出去。
若是傅白雨反應慢上一分,就會被一棵樹戳死。
這一刻,傅白雨害怕了。
這么多年來,這種害怕,他只在面對天下第四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天下第四是一個魔鬼,根本就不是人。
所以在這一瞬間傅白雨就做出了決定,而且還極為狡猾的喊了一聲。
你們保護先生離開,我引開此人!
然后一轉(zhuǎn)身就掠了出去。
他這樣喊,就是故意分散追來那人的注意,那人若是聽到了,也就必然知道諸葛井瞻才是重要的人。
追來的人去抓諸葛井瞻,傅白雨自然就能順利脫身,面臨生死,他還管什么諸葛井瞻
可是武先生只想抓住殺人者。
他在遠處看到了那名廷尉軍的千辦倒了下去,所以此時心中只有殺念。
武先生見那人轉(zhuǎn)身就跑,他腳下發(fā)力,身子強行扭轉(zhuǎn)方向追了出去。
在疾沖之中,一腳踢在竇宏圖落地的長刀刀柄上。
那刀就筆直的飛了出去,猶如一道流光。
不是朝著傅白雨飛過去的,而是朝著諸葛井瞻。
他去追人,這一刀是去殺人。
兩個留在諸葛井瞻身邊的護衛(wèi)看到了,于是同時出手。
前邊的人本想一刀劈出去,可是來不及了,只好把刀擋在自己身前......
當?shù)囊宦?武先生踢過來的刀直接將這護衛(wèi)的刀撞斷,又擊穿了這護衛(wèi)的身軀。
刀透體而過。
后邊的那名護衛(wèi)大驚失色,眼睛都睜大了,他身前的人來不及,好在他是反應了過來,一刀劈落。
又是當?shù)囊宦?這刀被他砍中掉落在地,而反震的力量,震裂了他的虎口。
再看時,諸葛井瞻的臉色已經(jīng)嚇得發(fā)白。
傅白雨回頭看到了這一幕,心中更為驚懼,心說這是哪里來的變態(tài),竟是如此強橫。
他咬著牙發(fā)力往前狂奔,武先生在他身后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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