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悶響。
那仿佛有洞穿磚石之力的流光,竟是全都被圓盾擋住,沒有一面盾牌被擊穿。
這些盾牌顯然和尋常士兵裝備的不一樣,也不知道里邊用了什么隔層。
紫衣女子微微皺眉。
這次歸元術他們?nèi)ゴ笈d城,李叱為了讓他們能有足夠的自保手段,給他們的東西,都是廷尉軍分衙中特制的。
廷尉軍如今分成三個部分,一部分是廷尉,一部分是黑騎,一部分是后勤補給部門。
這個后勤補給的部門,就是廷尉軍第三衙。
三衙中聚集了一大批能人異士,他們每日都在做的就是想盡辦法的提升廷尉軍的戰(zhàn)力,自保能力,以及各種輔助裝備。
歸元術他們所帶來的這種圓盾,外邊包裹了三層皮子,皮子下邊也不是木板,而是麻。
抽離出來的麻絲用漿糊粘連起來,壓成薄薄的一層,這盾牌的主體就是用至少十五層這樣的麻絲粘連起來的。
比鐵盾要輕的多,但是其堅固程度,堪比厚度為一指多寬的鐵盾。
我來!
這次,沒有再去勸說什么,老孫騰空而起,朝著歸元術他們的盾陣掠了過來。
他的輕功身法是......沒有輕功。
完全靠的就是力大,雙腳發(fā)力,地面崩碎,人像是被爆炸炸出來的一樣,瞬息之間就到了盾陣前邊。
落刀!
歸元術立刻喊了一聲。
幾把橫刀同時落下,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
這幾刀,也全都命中,可那般鋒利的橫刀砍在老孫的肩膀上,居然沒有砍動!
或許是因為老孫衣服里邊穿了某種堅韌的軟甲,可這幾刀落下不能傷其分毫的事,還是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破!
老孫雙掌拍在盾陣上。
砰地一聲,持盾的諜衛(wèi)軍士兵就向后飛了出去,就算是馬步站穩(wěn)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種巨力,似乎人力根本就抵擋不住一樣。
兩個持盾的諜衛(wèi)軍士兵飛出去,盾陣立刻就被打出來個缺口。
又是兩把橫刀一左一右落下,分別砍向老孫的脖子,可是老孫竟是不躲不閃,兩手分開伸出去,直接將兩把刀抓住。
他雙手發(fā)力把長刀奪過來,卻并不用刀,隨手將刀撇開,然后又是兩掌拍在兩人的盾牌上。
砰砰兩聲,兩個諜衛(wèi)軍士兵再次倒飛出去,盾陣已經(jīng)被撞的七零八落。
歸元術眼神一凜,從盾陣后邊一躍而起,長刀朝著老孫的額頭劈落。
老孫雙腿馬步扎穩(wěn),雙手抬起來猛的一合......啪!
這雙掌竟是精準的也極為不講道理的把歸元術的刀夾住,雙掌一轉,刀就從歸元術掌中脫離。
還是奪刀不用,老孫把長刀扔到一邊,一拳打向歸元術心口,歸元術立刻用雙臂架住。
這一拳打在歸元術胳膊上,歸元術被打的雙腳離地而起。
可是歸元術還沒有向后飛出去,老孫的另一只手伸過來一把抓住了歸元術的腰帶,把人單臂舉起來后重重往地上一摔......
摔的格外沉重,歸元術胸口里都窒息了一下。
嗯
本打算一腳將歸元術踩死的老孫忽然楞了一下神,低頭看了看,地上有幾件東西。
那些東西是歸元術被他摔了一下后掉出來的,他的視線落在其中一塊牌子上。
你是山河印的人
老孫問。
歸元術被摔的太重,那口氣卡在胸口里似的,疼的厲害,話也就沒能立刻說出口。
老孫俯身把那塊牌子撿起來,翻過來又看了看:少主的人
他回頭看向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緩步走過來,也看了看那塊牌子,眼神里顯然恍惚了一下。
看來你就是來尋我們的。
老孫道:我們是不會回去的,離開的時候也已經(jīng)說過,自那時起和云霧圖再無關系,和山河印自然也再無關系。
歸元術咳嗽了幾聲,那股氣總算是出來了,他扶著肩膀起身,被摔的右邊胳膊好像已經(jīng)脫臼。
我不是來找你們的,我是要去大興城。
歸元術看著老孫: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是誰。
老孫回頭看向紫衣女子,似乎是在等她下決定。
可是看得出來,老孫眼神里的意思,還是想要把人滅口了再說,此時的他,哪里還有那木訥廚子的模樣。
放了他吧。
紫衣女子道:我不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也不管你們到底要去做什么,請你回去之后告訴山河印的人,我們已經(jīng)不問江湖事,也不想被打擾,這次可以不殺你,算是和山河印恩怨兩清......
說完這句話后,紫衣女子轉身就走。
老孫立刻就跟了上去,似乎是瞬間就對歸元術他們是去了興趣。
歸元術蹲下來喘息著,左手按著肩膀,但是手掌下壓著一件暗器,是他被摔在地上后順手拿起來的。
等人走了之后他看了看手里的東西,是一枚大概一寸長的銀釘。
這就是那女子打出來的暗器。
歸元術見多識廣,所以他才能確定,這女子的暗器手法,當世怕是再也找不出一人可以與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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