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笑了笑。
澹臺壓境瞬間明白過來:遵命!
他立刻就轉(zhuǎn)身出了大帳,回去后帶上自己的本部人馬,進山埋伏。
李叱看向余九齡:剛才你都跟人家說什么了,我隔著千里眼都看到石在勛那張臉很難看。
余九齡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李叱瞇著眼睛看了看他,余九齡噗嗤一聲就笑了。
真的就是好好講道理來著,可他非要先讓我放個屁,這種要求,我是聞所未聞。
那你放了嗎
試了,沒擠出來。
......
第二天一早,斥候來報,說是看到了渤海國的大軍正在收拾行裝,像是要撤退了。
剛回報不久,渤海王石在勛派來的使者就到了大營外邊,求見寧王。
李叱讓人把使者帶過來,不多時,在中軍大帳中接見。
那使者看起來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有些害怕,但還強撐著保持鎮(zhèn)定,甚至還想裝出來幾分倨傲。
但是一看到中軍大帳兩側(cè)的寧王親兵,那種倨傲就怎么都裝不出來了。
渤海王的意思是......我大軍可以退兵,但,在日落之前,寧王要把渤海王的族人全都放回去,不然的話,雙方只能在戰(zhàn)場上一決勝負(fù)了。
使者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沒有多大的底氣。
回去告訴渤海王,退回你們渤海國內(nèi),我會先放一半人給他送到邊關(guān)外,如果不先退兵的話,我就送一半尸體給他。
使者大概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也只是不深不淺的爭論了幾句,隨即告退離去。
他來,本就不是來示弱的,只是想迷惑寧軍而已。
渤海軍假意在整頓裝備撤軍,速度不緊不慢,三天才撤出大營,然后緩緩朝著山谷那邊退去。
他們行軍的速度也很慢,那么龐大的軍隊,退走的時候漫山遍野,看著倒是壯觀。
到了第五天,渤海人才勉強退回到山谷口那邊,卻又停下來,裝作一隊一隊有序進入峽谷的樣子。
到了第八天,寧軍從山上下來,每個人的腰帶上都差不多綁著三四顆人頭。
這支寧軍故意在渤海人不遠(yuǎn)處經(jīng)過,那些渤海人看的清清楚楚,有多少顆血糊糊的人頭在寧軍隊伍里。
尤其是那領(lǐng)兵的將軍,戰(zhàn)馬的一圈掛滿了人頭,這種血腥的場面,不知道嚇壞了多少人。
不久之后,渤海王得到消息,他安排的從山里想要偷襲寧軍的隊伍,全軍覆沒。
五萬多人,被寧軍將軍澹臺壓境率軍伏擊,兩萬寧軍,殺光了這五萬多人。
又到了第二天早上,一隊寧軍騎兵過來,到了渤海人營地外邊,扔下來十幾顆人頭后就撥馬回去了。
渤海軍士兵把人頭帶回去,當(dāng)石在勛看到那些人頭的時候,臉色立刻就白了。
這十幾顆人頭,都是王族比較有威望的人,這是寧王給他的警告。
如果你想繼續(xù)?;ㄕ?那就準(zhǔn)備好迎接更多的人頭。
此時的石在勛,才是真正的騎虎難下。
回去
回去的話,他的族人也未必能被放了,但可能會活著,不回去的話,他滿族就要被滅門。
此時他多盼著桑國的水師,已經(jīng)將軍隊運送到了寧王軍隊的背后。
面對入侵的敵人,李叱從來都不會講什么仁義道德,這樣殺人是否有違仁義,他更不在乎。
渤海人退兵,他就能專心致志的去北疆對付黑武人。
幾天后,在兗州沿海巴府縣傳來消息,桑國水師在巴府縣靠岸,渤海軍登陸。
但寧軍早有布置,沈珊瑚的寧軍全都在沿海一線設(shè)防,渤海軍數(shù)萬人猛攻巴府縣城,被趕來支援的寧軍夾擊,五萬多人的隊伍被打的只剩下三分之一,狼狽退走。
該著這些人倒霉,回程的時候遇到巨大風(fēng)浪,桑人派來的半數(shù)水師船只,損失慘重,回去的也只有三分之一。
兗州這邊的局面,對于渤海人來說越來越不利。
桑人船隊狼狽退回渤海國,黑武帝國派來的親王闊可敵無量對桑人和渤海人徹底失望,再加上他受了傷,于是返回黑武。
兗州的戰(zhàn)局進入僵持,或許是因為闊可敵無量臨走之前說了些什么,讓渤海王石在勛覺得深受羞辱,他竟然下令大軍繼續(xù)進攻,完全不顧他的家族生死。
如此一來,這一場戰(zhàn)爭就變成了長期的交手,雙方誰也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破敵的良策。
兩個月后,北疆,北山關(guān)外。
因為對桑人和渤海人失望透頂,黑武大軍還是決定要自己動手了。
北山關(guān)外邊,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去,黑武人的隊伍好像螞蟻搬家一樣,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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