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卻已經反應過來:是唐青原
沈珊瑚笑了笑:是他......是個奇才,我和渤海人的主力軍隊決戰(zhàn),他帶著人支援過來,沒有加入戰(zhàn)局,繞過去,一把火將渤海人的營地給燒了。
渤海人把糧草看的比命都重要,一看到大營起火,立刻就慌了,我趁勢殺退了他們,一戰(zhàn),斬首二十萬。
她說這些的時候,還是那么平靜。
李叱想著,這嫂子和老唐真的是......人間絕配啊。
到現(xiàn)在為止,不管是沈珊瑚還是李叱,其實還都不知道唐青原是唐匹敵的弟弟。
如果李叱知道了的話,大概又會感慨......兩口子加上一個弟弟,這唐家的人都是人間戰(zhàn)神啊。
主公,如果兗州那邊渤海人退了的話,還能抽調出來五萬人左右趕到這邊。
沈珊瑚道:不過,估計著就算能趕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所以現(xiàn)在還需要募集兵馬。
李叱點了點頭。
沈珊瑚起身:臣下得先去睡一會兒了,困的不行。
李叱道:去吧,好好歇歇。
他能想象的出來,沈珊瑚帶著她的隊伍是怎么趕來的,那一路上有多急。
李叱還沒辦法和孛兒帖赤那聯(lián)系上,如果能聯(lián)系上的話他就會更加放松一些。
武先生從青州募集的兵馬已經在半路上了,他們走的不如納蘭部族的騎兵快,大概還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
夏侯琢拎著兩壺酒過來,挨著李叱坐下來后,把其中一壺酒遞給李叱。
李叱瞇著眼睛說道:這是軍中,而且敵兵未退,你身為大將軍居然敢飲酒,而且居然還敢勾搭我飲酒
夏侯琢把伸出來的手要收回去,李叱一把將酒壺抓住:怎么也得找個背人的地方,跟我來!
于是,這寧王和大將軍,就貓著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城墻下的一處角落暗影中。
倆人蹲在那,拿起酒壺碰了一下。
啊......
毫無尊嚴。
舒坦!
夏侯琢灌了一大口酒,美滋滋的長長吐出一口氣。
李叱:你特么小點聲。
夏侯琢嘿嘿笑起來,在衣服里翻啊翻的,翻出來一個咸鴨蛋,又用匕首把這咸鴨蛋切開,和李叱一人一半。
每人半個咸鴨蛋每人一壺酒,卻很滿足。
因為咸鴨蛋實在是太少了,所以只能舔著吃,舔一口咸鴨蛋,再喝一口酒。
李叱:你那個咸不咸
夏侯琢:......
他看白癡一樣看著李叱,好在是足夠暗,不然的話李叱就看懂了,因為那其實不是看白癡一樣看他,而是防賊一樣的看他。
一個鴨蛋切開的,他問夏侯琢那半個咸不咸。
夏侯琢都不敢接話,他說不咸,李叱會說我不信,你給我嘗嘗,他要說咸,李叱會說我不信,你給我嘗嘗......
他太了解李不要臉了。
說點正事。
夏侯琢道:未名山那邊應該已經沒有必要再駐守了,兵馬雖然有了補充,但糧草不足,我猜著,孛兒帖赤那是從息烽口那邊過來的,想辦法派人送個信,讓他們帶著剩下的敕勒人,從息烽口入關,繞一圈再回來。
李叱嗯了一聲:我也在想這件事。
夏侯琢:想好派誰去了嗎
李叱道:得找個快的。
夏侯琢看了看他,然后噗嗤一聲就笑了。
他笑道:快的啊.......咱們有人啊,咱們不管是哪方面快的,都有人。
李叱:你好像還很自豪。
夏侯琢呸了一聲:我可慢了......
深夜。
李叱和夏侯琢兩個人靠著墻,看著正在往身上綁繩索的余九齡,兩個人的眼神中滿是鼓勵。
余九齡決定最后再問一次:真的不能給我一匹馬嗎
夏侯琢道:馬蹄聲會驚動黑武人的斥候,外邊黑暗中看不到的地方,指不定有多少黑武人斥候在藏著。
余九齡嘆了口氣:我出發(fā)之前,能不能提個要求
李叱問:什么
余九齡道:讓夏侯跟我一起去,他扛著馬跟我跑一段,等到沒有黑武人的斥候了,他再把馬給我。
夏侯琢一腳踹在余九齡屁股上:我扛著你得了。
余九齡:倒也可以。
旁邊,幾個和余九齡一樣正在綁繩索的人都在笑,這幾個人,是余九齡的親兵。
他們能成為余九齡的親兵,當然都足夠快。
黑暗中,他們從城墻上被緩緩放了下去,到了城墻下邊后解開繩索,幾個人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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