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之常情,武王妃不想讓兒子牽扯進(jìn)來,早早的就把他送出大興城。
可皇帝這托孤之舉,就等于把楊振庭又給拉了回來。
試想一下,若皇帝本著同歸于盡的心態(tài)做接下來的事,那么不管最終誰贏了,理論上都不會放過他的孩子。
哪怕李叱沒打算去難為一個那么小的孩子,李叱手下的人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縱然不殺,把人抓回來看護(hù)著長大,比放出去要好的多。
所以武王妃怎么可能會愿意一旦接手了這個孩子,她的孩子就會被不停的追殺。
歸元術(shù)道:不動手,但只要讓楊競知道我們知道皇子在哪兒,楊競也不敢再胡思亂想。
李叱嗯了一聲:我們不動手,韓飛豹的人未必不會動手,因?yàn)槲覀冊诓檫@件事,韓飛豹的人未必就不查,最主要的是,武王妃身邊的人問題很大。
他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楊競他為何就不信,我不愿意滅他的族,更不愿意對那么小的孩子動手。
歸元術(shù)道:因?yàn)闂罡傊?如果他是主公你的話,他一定會動手。
李叱見粥已經(jīng)熬好了,親手給歸元術(shù)和方洗刀每人盛了一碗,兩個人連忙雙手接了。
李叱道:我們要破局沒有那么麻煩,吃飽了之后就去睡覺,等你們睡醒了之后,我也已經(jīng)見于文禮回來了,再說怎么辦。
是。
兩個人應(yīng)了一聲,低頭喝粥。
禮部大院。
于培恩看著銅鏡里的自己,身上的衣服剪裁的很得體,面料也舒服,所以心情也很好。
先生要出門
齊蓮山進(jìn)門后看到正在整理衣服的于培恩問了一句。
于培恩點(diǎn)了點(diǎn)頭: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我今日進(jìn)宮去見見那小皇帝,督促他盡快第二次見夏侯琢。
齊蓮山好奇的問道:先生一直都沒有說,咱們該怎么動手,屬下想早做準(zhǔn)備。
于培恩剛要說什么,外邊有人快步進(jìn)來:泰來先生,武王府里送出來消息了。
那人把一個紙條遞給于培恩,于培恩接過來看了看,然后眉頭就皺了起來。
怪不得皇帝的舉動有些不對勁......
于培恩把紙條遞給齊蓮山:皇帝把他的獨(dú)子送到武王府里去了,不出意外,將會由武王妃帶著這個皇子離開大興城......那個孩子被送進(jìn)府里之后,武王妃就下令嚴(yán)密封鎖消息,咱們的人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找個機(jī)會把信送出來。
齊蓮山哼了一聲:他是想孤注一擲了
于培恩道:看來咱們想殺夏侯琢,皇帝也想殺,而且皇帝還想殺我們,他不怕把兩邊的人都得罪了,他只怕打起來的時候不夠狠。
停頓片刻,于培恩道:我倒是小瞧了皇帝,沒想到他居然有如此決絕之心。
齊蓮山問:先生,咱們怎么應(yīng)對
于培恩道:武王府里有咱們的人,這件事交給你和葉花圣去辦,無論如何,那個孩子要在咱們手里。
武王妃常年做生意,而且她的生意做的那么大,又怎么可能和當(dāng)初曹家的勢力沒有一絲一毫關(guān)系
在武王妃的生意里,要想安排進(jìn)去一些人,再容易不過了。
滲透進(jìn)武王妃身邊,比滲透到李叱身邊要容易的多,根本無需多精妙的計(jì)劃,也無需付出多大代價(jià)。
他們?yōu)榱丝刂评钸车难劬投?代價(jià)極大,送上門一個山河印一個云霧圖。
齊蓮山道:如果把那孩子搞到手,武王妃那邊怕是也會有所舉動,那個女人已經(jīng)什么都不在乎了,她瘋起來......
于培恩笑了笑:她就沒有孩子了嗎
整理好了衣服,于培恩往外走:我現(xiàn)在去催促皇帝做決定,你們現(xiàn)在就去辦事,武王妃的兒子楊振庭在什么地方咱們知道,給城外的人送信,讓他們動手把楊振庭帶到大興城來。
齊蓮山俯身: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
于培恩道:另外,再派人去幫我約一下于文禮,今天晚上我要請他喝酒。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夏侯琢也是時候去見見于文禮了。
齊蓮山跟在他身后,猶豫了片刻后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先生,那孩子是務(wù)必要活的,還是活的死的都行
于培恩道:只需要讓皇帝知道孩子在我們手里就好,活的死的,倒也區(qū)別不大,不過若可能,盡量要個活的吧。
是!
齊蓮山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找葉花圣了。
于培恩一邊往外走著一邊想......這個小皇帝啊,你是真的不該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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