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琛終于向自己投降。
他沒有徹底喝醉過,哪怕是上次以為林知星和別人有個兒子,也只是因為之前沒有休息好,回去的時候睡著了而已。
他無法睡服自己在她面前喝醉,除了不確定自己的醉態(tài)是什么樣之外;
歸根結(jié)底,是無法睡服自己完全放棄她。
賀琛,誰也留不住我,除非我自己想留下來。林知星用力抽出男人握著自己的手,你早點休息,我明天還要上班。
她站起身來,又看了一眼滿桌的酒瓶,我回家后你就別喝酒了,不然沒人照顧你。
林知星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
她剛剛準備低頭換鞋,男人快步走過來,從背后將她環(huán)住。
男人的手臂格外用力,像是怕她會憑空消失一樣。
男人輕輕弓著后背,臉頰抵在她的額邊,說話時空氣中卷起濃郁的酒氣,別掙扎,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
林知星沒有動。
她背對著男人,看不見男人的臉,只能聽見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林知星,不管怎么說,我都是安安的父親,不管你遇見任何事情,需要尋求幫助,務必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
賀琛的大掌輕輕包裹著她的手,只是這次手指沒有用力,格外溫柔。
林知星一下一下點頭,好,我知道了。
男人依舊沒有動。
整個玄關(guān)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賀琛才終于松了口手,好了,你走吧,司機在樓下,我就不送你下樓了。
他怕,他會忍不住想留住她。
更不希望自己再一次被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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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星從男人家里出來,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汪雪的兩通未接來電。
她剛剛回撥,汪雪馬上接了電話。
姐妹,你在哪呢
汪雪的語氣有些焦急。
我把賀琛送回家,他沒吃東西,我又熬了點小米粥。
林知星怕汪雪誤會,把男人創(chuàng)辦基金會的事情說了一遍,本來我要陪他吃三年的飯,現(xiàn)在改成一天,做這些也沒什么。
哎呀,我知道。汪雪道,我也是有點事情要告訴你。
隨后,汪雪把自己和時南洲合作的事情說了一遍。
哎,我爸天天催我相親,有了這個借口,至少能緩一緩吧。汪雪默默嘆了口氣,不過其實我內(nèi)心也是有點后悔的。
為什么
剛剛陸恒婚宴上,我們和時南洲坐一桌,你都不知道我爸看時南洲那表情,簡直已經(jīng)把他認成自己的女婿了,萬一他知道我們是假的,會不會把我皮扒了
汪雪越說越覺得后怕。
她爸是律師,就是和人打交道,有的委托人就是喜歡隱瞞事實,她爸看得都很準。
汪雪知道,自己暫時撒謊還行,時間長了肯定穿幫。
林知星還記得幾年前,汪雪第一次知道她父親的案子是時南洲負責時的樣子。
她試探性說了一句,那……你要不要試試和時律師好好接觸一下說不定……
我拒絕!你是不知道,律師人均一萬個心眼子。汪雪馬上打斷她的話,像時南洲這么厲害的刑辯,我和他結(jié)婚,不想要命了
……律師這么嚇人
你以為呢!汪雪懶得再提這個人,對了,下個月我干兒子生日,你打算怎么給他慶祝一下
安安的生日是8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