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忍心看著你的部下,追隨你的老兵,一個個凋零嗎?”
“你能忍心看著江山易改,看著你守護(hù)的黎民一個個老去嗎?”
“你為何沒有出現(xiàn)?”
“兩萬年了啊,你還沒能從失敗中走出來嗎?你還沒有重拾信心,還不舍得走出無憂鄉(xiāng)嗎?我們在等你啊,等你召喚舊部,再度戰(zhàn)上那個天庭!你何在?”
……
秦牧與司婆婆聽到他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這個死亡中的羅浮天無人能夠回答他的責(zé)問。
“我的雁翎,隨我一起兵解吧!”
高高的祭壇上,濃烈的血色中,那尊神人站起身來,竭盡一切力量催動自己的神兵,那一刻無比濃烈的光芒從祭壇頂端爆發(fā)開來,如此耀眼,讓人難以張開眼睛直視,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如同天雷在空中來回震蕩。
“開皇不在,守護(hù)猶存!”
“我,開皇舊部,天皇星斗,搖光部將士羅玉,以此殘破身軀,守護(hù)族民,阻止你的降臨!”
“兵解——”
“神解——”
光芒爆發(fā),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恐怖的悸動頓時從祭壇頂端四面八方涌去,司婆婆立刻張開大羅天星力場,守護(hù)住自己和秦牧,澎湃的氣浪將他們淹沒!
濃烈的光環(huán)嗡的一聲掃過大羅天星力場,大地像是烤焦的脆餅不斷翻起,隨著光環(huán)粉碎,天空中一顆殘破的星球移動到這里,掀起了滔天的巨浪,然而聳立在天地間的浪濤也被這次爆發(fā)頂住,隨即浪濤向后移動,大水彌漫!
這一次爆發(fā)極為短暫,沒過多久祭壇四周便恢復(fù)平靜,籠罩在祭壇上的血河已經(jīng)蕩然無存,祭壇上的那尊神人與他的戰(zhàn)戟一起化作烏有,祭壇殘破,泛著血色。
那尊神人已經(jīng)自我兵解,元神消解,用自我犧牲的力量打斷了這場獻(xiàn)祭,讓那尊魔神想要召喚來的古老存在無法降臨。
秦牧怔怔的看著那座染血的祭壇,遲遲沒有動彈。司婆婆忍不住道:“牧兒,走吧,他選擇了自我解脫,對他也是一件好事。畢竟他做到了自己的承諾,完成了心愿,咱們?nèi)ハ乱蛔缐?,但愿能夠遇到樵夫圣人……?
秦牧跟著她,一路無話。司婆婆倒有些不太習(xí)慣,回頭笑道:“牧兒,你在想什么?這可不像是你啊?!?
“我在想,或許我的祖輩,那位開皇,可能未必是我心中想象的大英雄?!?
秦牧怔怔出神,道:“我得知自己來自無憂鄉(xiāng),得知自己是開皇后裔,心中便總有一個念想,想象開皇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他有著無上的理念,有著無數(shù)英雄人物追隨著他,他必然是可親的,可敬的。然而……”
他搖了搖頭,沉默片刻,道:“或許他不是那樣的人?;蛟S,他只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糟老頭子,他沒有那樣的勇氣,沒有那樣的胸懷,他只是躲在無憂鄉(xiāng)里繼續(xù)著自己醉生夢死的日子。或許他辜負(fù)了追隨著他的無數(shù)英雄……”
司婆婆眨眨眼睛,噗嗤笑道:“牧兒,你還是個孩子啊,想這么多做什么?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嗯,那時候厲天行已經(jīng)看上我了,我在盤算著怎么干掉他……村長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在玩泥巴呢!”
秦牧笑道:“村長那個時候多半已經(jīng)拜師了,被當(dāng)成下代人皇栽培,怎么可能玩泥巴?婆婆,你又說笑了?!?
司婆婆見他笑了,笑道:“你是我?guī)Т蟮暮⒆?,雖然你尿床的時候我對你不太好,不想養(yǎng)你,不過你長大了我卻總是擔(dān)心你離開我,離開村子,總是想著你過得好不好,總是擔(dān)心你吃虧。這或許是父母的心態(tài)吧。我不想你這么快就長大,就有許多煩惱,你應(yīng)該無憂無慮的……都怪村長那個死鬼,讓你做什么人皇!等回去之后,老娘要在他的石像上潑黑狗血!”
他們來到第二座祭壇附近,遙遙看去,只見一尊魔神正在攻打這座祭壇,試圖奪取祭壇的掌控權(quán)。
兩尊神魔大戰(zhàn),場面極為驚人。
“縛日羅就不怕樵夫圣人心中一狠,將羅浮天血祭了?”秦牧搖了搖頭。
司婆婆放下小花籃,從籃子里翻出剪刀,取出幾個破布條,十指翻飛,穿針引線,織就一個破破爛爛的衣裳,笑道:“縛日羅是準(zhǔn)備些談判的籌碼!攻陷的祭壇越多,談判中越是占據(jù)上風(fēng)!起——”
她剛剛縫制的破衣裳飛起,向戰(zhàn)場飛去,那件衣裳撲至,自動套在那尊魔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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