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長,我?guī)湍惆 !?
這聲“學(xué)長”叫得成絮怪不自在,最終,和易轍說了一聲之后,落荒而逃。
成絮倉皇離開,易轍才面色不善地問鄭以坤:“你干嗎了?”
“我沒干嗎啊,路上撞到他,跟他說了幾句話而已?!彼桓币猹q未盡的樣子,笑,“他真是學(xué)長???也太小了吧?!?
不知為什么,鄭以坤這表現(xiàn),讓易轍突然有點(diǎn)不舒服。他是見過許唐成護(hù)小雞一般護(hù)著成絮的,自然,也就把這種行為帶到了自己身上。
轉(zhuǎn)身離開前,他忍不住再揪住身邊的人,警告:“你別找他麻煩?!?
這話有些突兀,說得鄭以坤一愣。他看看易轍,自自語般小聲嘟囔:“也不是他啊?!?
很快,易轍就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那張作為桌面的照片,鄭以坤并不是沒看出什么,只是心里含著,一直沒提而已。
“你,”易轍停住腳步,頓了片刻,淡淡說,“別去胡說八道?!?
像第一次見面那樣,鄭以坤看著易轍,一不發(fā)。好一會兒,才輕輕一聲嗤笑。
“我又不是我們宿舍那個(gè)嘴碎的?!彼牧伺囊邹H的肩膀,挑著眼睛往周圍溜了一圈,還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不過,兄弟,我提醒你,你最好還是換掉。”
鄭以坤說完就走了,易轍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成絮的那摞書里有一本頗具些年代的數(shù)學(xué)書,那一摔,竟然摔散了幾頁。他坐在宿舍對著泛黃的書頁發(fā)愁,許唐成進(jìn)來,奇怪地看了一眼。
“怎么這樣了?”
“騎車摔了一跤,”成絮抬頭,因?yàn)榘疽苟t腫的眼睛有些可憐地看著許唐成,“這是跟別人借的,怎么辦啊。”
“摔了一跤?”許唐成立刻問,“你沒事吧?”
成絮搖搖頭,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許唐成放下手里的東西走過去,小心地托起那本書,翻了幾頁。
書脊處為鎖線訂,本是比較牢固的工藝,但到底架不住時(shí)間的熨燙,紙張脆弱,書體略顯松散。
“貼回去行不行???”成絮仰著頭問。
“不太好貼?!痹S唐成搖搖頭??吹匠尚貅鱿聛淼难劬?,又想想說:“我?guī)湍阍囋嚢?,雖然不可能一點(diǎn)都看不出來,但起碼比現(xiàn)在好很多,到時(shí)候你再跟人家道個(gè)歉?!?
成絮立即點(diǎn)頭。
要想盡量復(fù)原得好,這操作難度可不小。許唐成洗漱完,把要用的工具準(zhǔn)備好,便趕成絮去睡覺,成絮哪好意思,連連說自己要幫他。
“我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你在旁邊會打擾到我?!痹S唐成推推他,“行了,你快睡去吧,看看你這眼,什么樣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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