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顯然有和他差不多想法之人,在普通人逃之不及的時候卻好奇的趕了過去。
淡藍(lán)衣衫的女子就是其中之一,本已要出城,又折返了回去。
“小姐,你身體虛弱,不應(yīng)該靠近這些鬼氣之物”老嫗面露擔(dān)憂,輕聲勸說道。
“這個世上,不應(yīng)有鬼”女子秀美的臉上并沒有太多變化,平靜回答道。
老嫗知道勸說不過,也只能跟著走了上去,她不怕鬼,只是小姐的身子太弱了。
寒風(fēng)吹過,女子臉色微白,輕輕地咳了幾聲,腳下的步伐卻依然沒有停下。
夜晚,城外的山澗很是陰寒,尤其是斷斷續(xù)續(xù)一個多月的大雪后,積雪封山,山澗的路也被堵上,最淺處的積雪也厚逾膝部,難以前行。
眾人來到山澗之時,幽冥鬼轎已經(jīng)消失,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也不見了蹤影,唯有那至冷至邪的氣息在山澗徘徊,久久不散。
“鬼女”女子看了許久,旋即淡淡說了兩個字。
“這個世上,不應(yīng)有鬼”
就在這時,一道迷茫的聲音傳來,回應(yīng)道。
女子秀美的臉上閃過一抹譏諷,道,“這個世上連先天這樣的怪物都有,為何不能有鬼”
寧辰沉默,片刻后回道,“先天從前也是人”
女子冷聲一哼,道“你怎么知道鬼從前不是人”
寧辰再次沉默,不知如何回答。
沒有看到想看的東西,山澗前,大部分人掃興而歸,寧辰也回轉(zhuǎn)輪椅,朝城中走去。
女子走上前,站在寧辰身后,一雙纖細(xì)美麗的手推動著輪椅,不多,就這樣靜靜地推著。
老嫗?zāi)抗饴舆^驚訝之色,并非因?yàn)樾〗愕纳矸荩@訝的是,這一幕顯得太過自然,仿佛就應(yīng)該是這樣。
“多謝”寧辰輕聲道。
“嗯”女子平靜地接受。
兩人一前一后,寧辰坐在輪椅上,女子推著輪椅,并沒有太多的話,而是靜靜地走著,夜色中,被烏云遮蓋的月偶然露出一絲月光,轉(zhuǎn)眼又很害羞地縮了回去。
“請問姑娘芳名”
“月靈”
“公子你呢”
“寧凡”
兩人道了姓名,寧凡是寧辰隨意說的,月靈也是女子隨意起的。
姓名對兩人而,不過稱呼而已,真假又有何分別。
“寧公子,是要望哪里走”月靈問道。
“北邊,靈姑娘呢”寧辰隨意問道。
“南邊”月靈回答道。
“還真不巧”
“是啊”
兩人隨意在城中走著,老嫗跟在后邊,沒有靠的太近。
落月城的夜晚很美麗,城中的河畔前,燈火通明,寒冷的天也阻止不了才子佳人在河畔彈詞作賦,好不風(fēng)流。
煙花之地,總是要熱鬧一些。
“公子似乎很喜歡這種地方”
月靈看著寧辰,開口道,話語平靜,并沒有諷刺之意,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shí)。
“想起了一些故人而已”寧辰回道。
這一次,月靈眼中倒是閃過一抹差異,寧辰并不像是一個留戀煙花之人,怎么會有故人在此種地方。
寧辰也沒有解釋,今日,他在城中看到一些地方竟有肥皂在賣,價格不貴,平常百姓也能夠用得起,看起來月涵衣那個女人并不是壞到不可救藥。
不知為何,他對月涵衣就是沒什么好感,即便他知道凌煙閣對其中的女子已算是不錯。
“許久沒來,卻沒想到中原已多了一樣叫肥皂的東西”似乎是心有靈犀,月靈看著眼前繁華的景象,不禁嘆道。
“姑娘不是中原人?”寧辰問道。
“呵”月靈搖了搖頭,并不想再問題上再多說下去。
“寧公子,可否讓月靈替你把一下脈”
“姑娘還懂醫(yī)術(shù)?”
寧辰奇怪地問道,不過還是聽話地將胳膊伸了出來。
“久病成醫(yī)罷了”
月靈平靜回道,旋即將手指搭在了前者手腕處。
片刻后,月靈收回右手,道,“公子似乎受過極重的傷,而且還從高處摔下,導(dǎo)致雙腿經(jīng)脈和骨頭都受創(chuàng)嚴(yán)重”
“姑娘真乃神醫(yī)”寧辰輕聲贊賞道。
“神醫(yī)不敢當(dāng),不過月靈有些好奇,以公子受的傷能夠活下來實(shí)在是個奇跡,不知哪位神醫(yī)有如此高明的醫(yī)術(shù)?”
月靈十分好奇地問道,普天之下,她還沒有聽說過有誰能有這樣的醫(yī)術(shù)。
寧辰沉默,沒有回答。
月靈也沒有再問,而是緩緩道,“其實(shí),公子的傷也并非完全沒有希望,據(jù)月靈所知,天下至少有三樣?xùn)|西能治公子的腿傷”
“什么東西?”寧辰雙眼微瞇,問道。
“永夜神教的天書,北蒙王庭的天池,還有大夏皇宮的先天丹”月靈正色道。
“呵”寧辰輕笑一聲,道,“姑娘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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