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有些道理”
寧辰疲憊一笑,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外冷內(nèi)熱,遠不是看上去那樣不通人情。
大夏北方,北蒙大軍急速南下,盡一切可能在西邊援兵到來前穿過北河。
北河是大夏北方最長的一道河,不過,今年的雨水不多,河道很多處都已干涸。
血衣侯帶著八萬禁軍在后面日夜兼程的追趕,離北蒙大軍已然很近。
半日后,四萬鐵騎攔路阻擋,擋下禁軍前進的步伐。
兩軍交戰(zhàn),從正午打到日落,四萬鐵騎損失近半,攔了血衣侯大軍大半日,第二日一早,北蒙大軍即將過橋時,血衣侯帶著大軍突破阻攔,從后面追來。
凡聆月立刻下令,派一千重騎和一萬將士斷后,大軍急速過了橋,南下而去。
留在北河這一邊的兩萬北蒙騎兵立刻改道,一路西去,避過禁軍鋒芒,準(zhǔn)備從其他的地方過河。
西邊來的援兵最終還是晚了一步,沒能在北蒙大軍過河之前攔下其步伐。
不過,北蒙雖然過了河,損失也不小,近兩萬鐵騎戰(zhàn)死,斷后的一千重騎和一萬將士也傷亡慘重,幾乎全軍覆沒。
大夏方面,血衣侯和八萬禁軍有備而來,但是面對北蒙鐵騎的沖擊和負責(zé)斷后將士的頑強抵抗,依然傷亡嚴重,兩萬五千禁軍戰(zhàn)死,永遠留在了北河這邊。
一日后,北蒙大軍改變路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陽關(guān)城,暫做休整。
幾乎同一時間,西邊的援兵到了,十萬大軍浩浩蕩蕩而來,朝著陽關(guān)城方向趕去。
血衣侯手下的五萬五千禁軍同樣急速行軍,趕往陽關(guān)城。
這一夜,寧辰再出,來到血衣侯大營,仔細商議戰(zhàn)事。
陽關(guān)城中還有六萬鐵騎,七萬步兵,還有近一萬的重騎,不過,北河另一邊的兩萬鐵騎很快就會趕來,形勢對他們依舊不利。
最重要的是,如今守城的變成北蒙大軍,陽關(guān)城雖然不是燕歸城和岳陽城那樣的鐵城,但是想要攻破,付出的代價,依然不是他們能夠承受。
血衣侯和寧辰商量了大半夜,也沒有想出什么好的辦法,凡聆月的決斷能力確實不凡,能在如此不利的局勢下,迅速做出改變,重新奪回主動。
尤其是這留在外邊的兩萬北蒙騎兵,數(shù)量不多不少,如同一根如鯁在喉的刺,讓他們很是難受,隨時都會成為影響勝負的關(guān)鍵。
“靜武公的大軍還有多久才能到”寧辰凝重問道。
“四日”血衣侯回答道。
寧辰沉思,四日不算長,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天亮之前,寧辰離去,回歸地府。
地府中,暮成雪還在和石室前的止戈劍較勁,打了整整一夜,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寧辰心中有心事,站在旁邊走神,一直在思考兩軍的戰(zhàn)事。
這一次,他們是以有心算無心,才讓北蒙吃了一個暗虧,但是,北蒙大軍還是過了河,有些難辦。
北河另一邊,殘存下來的兩萬鐵騎是一顆定時炸~彈,太過危險,必須要盡快鏟除。
只是,自古以來,輕騎兵就是冷兵器時代機動能力最強的兵種,想要剿滅,難度著實不小。
曾經(jīng)的華夏,就是被北方的游牧民族擾的狼狽不堪,而華夏歷史上,疆土最為廣闊的元朝,就是蒙古鐵騎用彎刀和弓箭打下來的。
北蒙王庭的輕騎兵戰(zhàn)斗力,絲毫不下于那時的蒙古鐵騎,不管軍紀(jì),戰(zhàn)斗素質(zhì)都是古來少見。
而且,這是一個有武道強者存在的世界,北蒙輕騎兵加上武道強者的掩護,幾乎是無堅不摧,所向披靡,除了大夏禁軍,恐怕很難再有軍隊可以抵擋。
寧辰想了半天,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無奈地看了一眼還在和止戈劍比試的暮成雪,開口道,“暮姑娘,問你一個問題”
“說”暮成雪身影閃過,一劍刺在止戈劍鋒上,應(yīng)道。
嘭地一聲,止戈劍上,厚土之地爆發(fā),暗黃色的光芒升騰,周圍空間,重力陡然加劇,暮成雪只感手上承影一沉,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再度被劍意震飛出去。
“要不你先聽我問完,反正還有好幾個月,你有的是時間和這把劍較勁”寧辰很正經(jīng)的建議道。
暮成雪收劍,承影歸鞘,淡淡道,“說吧”
“若是你出手,有幾成把握能干掉凡聆月”寧辰好奇道。
暮成雪怪異地看了一眼前者,眼中閃過一抹鄙夷,道,“五成,不過若你的要求是這個,我還是勸你死了這份心,我只答應(yīng)救你一次,沒答應(yīng)幫你殺人”
“呵呵,問問而已,純屬好奇”寧辰揉了揉鼻子,笑道。
五成把握,著實不高,寧辰心思轉(zhuǎn)動,暫時壓下了這個念頭,連暮成雪都只有五成把握,那么,就意味著只要不是三災(zāi)強者,誰都沒有把握能殺得了凡聆月。
這場戰(zhàn)爭已到最為關(guān)鍵的時刻,若能殺死凡聆月,當(dāng)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他也不能將希望全寄托于此。
如今之際,必須要想辦法讓陽關(guān)城內(nèi)外的北蒙兵力不能匯合。
靜武公若能及時趕到,這場戰(zhàn)爭,大夏還有的打??锤嗾T惑小說請關(guān)注微信npxswz各種鄉(xiāng)村都市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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